也不止姜逢,她把所有人善意的劝告都当做了嘲讽。
可当时她不这么想。一个人这样说她听,两个人这样说她也听。可所有人都这么说,她就生了反骨。凭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她在自寻死路,凭什么她不能对梁尽有想法,人就不会改变吗?凭什么所有人都不觉得能改变梁尽的那个人是她?
她气呼呼地跟姜逢说:“遇到我他才是赚到了。”
姜逢被她的话堵得愣在当场。
姜逢临走的时候交待了一些事情让温灿注意。
“这里有两间卧室,你睡一间,还有一间是梁尽的。你不要进去,打扫的事情不用你管,会有人专门打扫。虽然他可能过来的次数不多,但他最不喜欢别人进他的房间,你记住了。”
“他如果有东西放在你房间了也不要随便动,放在那里就可以,他自己会处置。”
“你平常带人过来,除了他的房间和书房都可以随意活动。”
“每天都会有人来打扫、做饭。他的习惯你不用管,自己想吃什么跟人说一声就行了。”
“也不用拘束。你只要记得他的房间不要进,他的事情不要管就可以了。明白了吗?”
温灿懵懂着点点头,姜逢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拍拍腿走人。
房子很大,两个人住都绰绰有余,何况现在只有温灿。夜里,她睡在宽敞柔软的大床上辗转难眠。
梁尽在几天后的一个深夜里回来,温灿好不容易才睡着。自从搬来这里后她就浅眠,以前一觉到天明打雷都叫不醒的人,现在一点点动静都会猛然惊醒。梁尽本来只想进来看看她,动作极轻,见她睁开眼睛倒有些抱歉,“吵到你了?”
温灿一时分不清这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里。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他,一直都是梦里的事情。然后她做了梦里做过的事,伸开双手抱住了他。
坚实温暖的怀抱给了她慰藉,她满足的喟叹。
这些日子的忐忑、内心的挣扎和所有人的反对,大概就是为了这一个简单的拥抱吧。
她这个人一直都不太聪明,哪儿想过那么多。
静静地抱了一会儿,温灿才渐渐清醒过来。比她更早一步清醒的是她的肚子,在寂静的夜里它发出了抗议。
梁尽笑了一声,“我赚到的宝贝饿了?”
姜逢除了小气刻薄,还有一个缺点就是大!嘴!巴!
情况远没有姜逢说的那么糟,梁尽待她还是不错的。有次他的西装落在她的房间,她习惯性收起来,梁尽都没有责怪她。
她小心翼翼遵守着他的禁忌,用心维护着他们的关系。刚刚开始的那段日子,是他们最甜蜜的时候。他工作很忙,但几乎每天都会来她这里,他经常带她去吃好吃的,偶尔也会带她出席好友的宴会。直到那次……
“哎?”喧闹的候车大厅里人满为患,胡说疑惑地叫出声来,但很快又被周围的声音盖过去。她问温灿:“你是不是省略了什么?”
温灿眨着明亮的大眼睛回答:“没有呀。”
“你前面啰啰嗦嗦一大堆,怎么到这儿就三两句话带过了?”她凑近温灿的身旁,压低音量道:“细节,听了细节我才知道该怎么帮助你呀。那啥,你们第一次什么感觉?”
温灿也是个生过孩子的人了,被胡说这么一问还是控制不住脸红起来。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也想不到胡说壮汉躯萝莉心下还隐藏着这么羞耻无知的一面,“咱们又不熟,说这干嘛。”
“说了不就熟了,说吧说吧。”胡说像个要玩具的小孩一样摇着她的胳膊。她又忽略了她的体型,过于硕大健壮的她险些没把温灿给摇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