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穿着他的衬衣,不是外套,是触及肌肤的衬衫。
鼻息间,气味愈加浓烈,好似人还没走。
祝夏轻轻吐了口气,有点气自己心神不定。
她得冷静冷静。
贺连洲离开房间,在走廊接了个电话。结束通话,他接了杯水,折回房间。
祝夏已经安稳熟睡,蜷缩在被褥里,像是藏在蚌壳里的珍珠。
贺连洲把水杯搁置在床头,拿起她的手机,几乎是肌肉记忆般输入密码。
o621。
正确。
他把她的手机调至静音,放回原位。
贺连洲站在床头看了一会儿,掀开被子,掖了掖,露出祝夏的脑袋。
他伸指轻轻撩起她脖颈佩戴的戒指项链,凝眸端量好半晌,才离开房间。
……
祝夏没听见闹钟铃声,只觉头疼口渴。
中途惊醒,喘了大气,瞥见床头的一杯水,不管里面有没有毒,直接一饮而尽。
她倒头,重新入睡。
翌日清晨,祝夏朦胧醒来,盯着墨黑色的被褥,猛地坐起身。
没三秒,卸掉一身警惕,后仰躺下。她在贺连洲的卧室。
身上还穿着他的衬衫。
祝夏抓了下头,慢腾腾从床上爬下来。
巡视四周一圈,偌大的房间深色调,干净整洁,目光所及没有看到人影,贺连洲不至于躲在柜子里吧?
祝夏晃晃脑袋,觉得这个想法荒唐又好笑。
她站在床头,摁了下遥控按钮,落地窗前的窗帘自动拉开。
骄阳倾泻进来,金灿灿洒在地面,祝夏眼睛一时适应不了,抬手遮了遮视线。
她光着脚走到窗前。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一眼看见远处蔚蓝的海面,波光荡漾着细碎的光辉,分外澄净。
门口传来动静,祝夏回头望去,眉间像被戳了一下。
贺连洲手抄在裤兜里,步伐从容走进来,他视线扫过她的两只脚。
“怎么不穿鞋。”
祝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又看向摆在地面的拖鞋。她自觉走过去套上。咦?刚刚好合脚。
贺连洲说:“洗漱完出来用早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