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弃看着她的唇,轻轻一笑,“好。”他挪动椅子,靠近她。
厘梨确定是半米内的距离,她才拿笔,沾上颜料,开始在宫灯的绢纱上画画。
这么多绚丽的宫灯下。
她低头,神色认真,有些碎发落在她的侧脸上。
沈弃到底没有伸手去撩开她的碎发,这两天,他得到的越来越多,他,越来越贪心了。
最开始想着,用隐瞒解除婚约这件事,挽留她一段时间。
慢慢,他不自觉想要天天见到她。
后来,他克制不住想要靠近。
现在,他自私地想着,或许,他可以使手段与她在一起。
鼻尖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沈弃多了几分清醒。
他清冷的眉眼藏着厌意。
看吧,这两天她给他一点点甜头,他就昏了头,想要占有了。
厘梨画画不错,从小妈妈对培养她,花费了不少心思,豪门千金该学的,她都学了。
画画是她学的时间最短的,不精但够用。
勾画几笔,很快,轮廓就出来了。
厘梨想起什么,“明天我有事要外出,你要去吗?”
沈弃:“什么事?”
“明天有一个拜观音的巡游活动,之前每隔三年我会参加一次,昨晚活动的负责人找到我,问我今年能不能继续参加,我答应了。”厘梨笑着说道:“明天会很热闹,你要来看看吗?”
沈弃应下,“好,我去看。”
厘梨低头,继续画着宫灯,又问他:“你之前在江城住过几年,你有参加过这个巡游活动吗?”
“参加过。”
“那你看到我扮菩萨的样子吗?不过,就算见过,那时候你也不认识我,可能也忘记了。”说着,她又画了几笔。
笔下,一只猫的身形现出。
沈弃的声音缓缓响起,“见过。”
他见过13岁装扮小菩萨的她,雪白稚嫩,冰雪可爱。
也见过16岁时候的她。
“那么多人,你看不到我而已。”她16岁那年,女孩初长成,俏生生地坐在轿子上,迷花了众人的眼。
他在人群里,只是众人之一。
她看不见他。
她的视线随意扫过他时,就这么一眼,足以让他的心脏狂跳。
还真是不争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像是听出了沈弃语气里的几分委屈。
厘梨抬头,她对他笑道:“那明天我只看你。”
沈弃的瞳孔微缩,紧紧盯着她的脸,“我会当真。”
厘梨清灵的声音落在沈弃的耳里,悦耳至极,“其他人我也不认识,我只看你。”
“画好了。”
厘梨的话题一转,她将宫灯递给沈弃,打趣道:“送给你,沈总,我家的宫灯做工精美复杂,光一个宫灯就需要上百的木块切割而成,以后你们集团需要装饰,请多多关照。”
这样的时刻,厘梨还不忘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