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有医生在,那也能理解了。
“去不去?”
外面是呼呼的风声,黑色的雪铺盖整个路径。
在黑雪飘落下,有人刻意的掩藏身上的异样,被目光毒辣的监察员揪出后,捂着异变部分,俱死不认。
争吵,尖叫,木仓声,在这栋楼层的角落里响着。
许浦友的回答是,穿好衣服,背好自己的物资,拢住被子,将昏迷的老婆抱在自己的怀疑。
他目光坚定,言语充满爱意,他说:“我总不能让我的孩子没了妈妈。”也总不能让自己没了老婆。
猴子忽然龇牙笑道:“许哥不愧是许哥,都他么末日了,你还要给我喂狗粮。”
他拉好自己的衣服,冲着发呆的小五说:“哥也去了,小五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许浦友看向他:“你——”
“别不同意。”猴子快速收拾好自己的物资,说:“我这是让白手起家的许总欠我个人情。”
小五嘀咕:“哥哥们,干什么这么煽情,要走赶紧走,等嫂子病看好了,赶紧回来。”
“信息房可是个抢手的地方!”
许浦友和猴子嘴角带笑,顶着暴风黑雪,直径出门。
谁也不知道训练营的监察员有多少名成员,只知道这群人仿佛掩藏在所有人群中。
人员多,执行力度强,没一会,便排查到小五的隔壁。
本就是为了收集消息,小五默默的打开房门,勾着脑袋观看。
信息房的隔壁是住着一家九口人,孩子的爸妈平日里出门领取正义楼的小任务,赚取点生活费用,留着两个孩子和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太奶奶住在这。
寒冬腊月天,早在飘雪前,这一家老头老太太便拘着孩子不准出去。
小五这两天路过的时候,总能听到孩子的哭喊声,要出去。
他本来觉得这孩子挺熊的,
可随着监察员把门推开,
小五才意识到,所谓的要出去,可能是个求救信号。
东西多而杂乱的屋子里,三只黏液怪物圈住角落,另外的两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张着没有牙齿的嘴巴,默默的感受着身体不断松软,随即变成一根根细长的腿,当着监察员的面,变成嘴巴怪。
一个屋子,出现两种怪物!
小五掏出纸笔,快速的画出眼前这一幕。
监察员果断干脆的开枪,没有消音器的木仓声,震得整个房间发颤。
嘴巴怪的致命点是让人看一眼便头皮发麻的嘴巴,急速的热武器炸开嘴巴,打掉利器,剩下的躯干不足为惧。
难击杀的是,表皮粘腻,韧性十足的腕足怪物。
热武器打进腕足里,就像是打进一团棉花里,怪物没有半点反应。
“班长,炸弓单不能用,上瓦斯?”
“瓦斯没用。”身上还扎着罩衣的监察员,收好武器,说:“准备近身,大卸八块。”
明白!
此言一出,所有人换成手术刀同款材质的匕首,直接冲上前。
手术刀相当锋利,即使黏糊糊的表层,也能被划破。
对待这种腕足怪物,只要将它们切块分装,便不会再有复生的可能。
等处理好眼前的怪物,监察员望着角落里的两套染血的睡衣,默默的脱下身上的罩衣盖在上面。
被处决的房门并没有关闭,无数的腥臭味顺着寒风飘散。
监察员神情严肃,直接开始盘问下一户。
正好是下一户的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