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简言之在试图撬开大当家朱绍元的口。
与此同时,慕秋正陪着郁墨待在郁大老爷的书房里。
郁家在扬州城扎根上百年,是个根深蒂固的大家族,郁大老爷出事后,消息如插了翅膀般迅速传开。
郁墨前脚刚到书房,后脚就有几个长辈来见她,焦急向她打听起现在是什么情况。
别看郁墨刚才表现得很失态,但在她冷静下来后,她完美展现出一族少主应有的风度,安抚这些长辈安抚得有模有样。
甜枣给了,就该再给一棒子了。
到最后,郁墨话锋一转,敲打这些长辈,说近来是多事之秋,这些长辈和他们家里的小辈都要安分些。
“若是做出什么令我们郁家蒙羞的事情,我绝不轻饶。”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郁墨同时抽出剑身。
剑身擦过铁制剑鞘,发出清脆碰撞声,在长空争鸣。
等所有长辈都被她打发走,郁墨走到慕秋身边,靠着慕秋的肩膀,不再掩饰自己身上的疲倦。
“刚刚那句话也是我对我自己说的。”
“哪怕是我爹,他要是真敢做出什么让郁家蒙羞的事情,我……”
郁墨的声音里已经泄出哭腔,但她依旧坚持着把话说完。
掷地有声,说出去的话便是泼出去的水。
“我肯定也会大义灭亲!”
慕秋揽着郁墨:“你爹不会令你为难的。而且,他如果知道你方才的表现,肯定会非常欣慰。”
郁墨哼道:“谁要他欣慰。”
两人低声聊着天,慢慢地,郁墨靠在慕秋怀里睡了过去。
慕秋半边身体坐久了有些僵,但她没动,怕吵醒郁墨,就这么静静让郁墨枕着。
没过多久,郁墨睁开了眼。
她说要去找线索证明她爹的清白,慕秋想陪着她去,却被郁墨拒绝了。
郁墨鼓着脸,语气有些闷:“你昨晚刚遭遇一场刺杀,现在该好好休息。再说了,这件事你帮不了我,你还是去帮卫如流吧。”
慕秋清楚,郁墨下定决心后就不会轻易改变主意,她只是一时间没想明白另一件事:“你不生卫如流的气了?居然还让我过去帮他。”
郁墨都要被气死了:“生气啊,怎么可能不生气!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亏我以前还觉得他脾气好!”
她肯定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觉得刑狱司少卿是个好相处的人物!
但郁墨很清楚,慕秋跟着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而且就像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洗刷她爹的冤屈一样,在慕秋心里,最重要的肯定还是慕大老爷的安危。
郁墨抱了抱慕秋,说道:“我不能陪你继续查下去了,我把郁府最精锐的二十个死士都调给你。他们会替我保护好你。”
两人对视,默契流淌,很多话都无须再明说。
时间一晃,便是三天后。
这三天里,郁墨一直在外搜查线索,简言之神出鬼没。
慕秋闲来无事,经常去找卫如流,拉着他分析那幅画有竹林的画代表着什么。
卫如流的风寒彻底痊愈,也能勉强下地行走。只要小心些,不会扯到伤口。
这天晌午,卫如流突然说:“我今晚就去凤鸣山。”
慕秋正在伏案写字,练字久了,她的字越发像模像样。
闻言一惊,撂笔抬头。
“今晚?可你的伤……”
“正因如此,才应现在去。”
人人都以为他受了重伤,至少要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地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