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正用双臂死死搂着他的脊背,似是要与他肌骨相融。她能感受到内心深处的某种强烈渴望,正火一般地熊熊燃烧着。
呼吸剧烈起伏间,他们的胸膛紧密贴合,彼此的心跳逐渐融汇成同一道频率。
男人似乎常年习武,肌肉饱胀而紧实,宽肩窄腰的轮廓劲瘦有力,摸起来十分性感舒服,楚萸羞红了脸,无法为这个更加荒诞的梦,寻到一个靠谱的解释。
男人的吻向下蔓延,手指熟练地在她身上洒下一片火种。楚萸难堪地闭上眼睛,却发现视觉一消失,感官反而更敏锐,唰地一下又把圆圆的小鹿眼睁开了。
一双漂亮的凤眸悬在上方,男人不知何时停住了炙烈的吻,单手撑起身体,笑着看她,用一根手指温柔拂去濡湿在她面颊上的发丝。
楚萸嘴唇颤颤,头晕脑胀,借着梦境里的躯壳呆呆地望着他,每当她做出这副表情时,模样都十分惹人怜爱,男人轻笑一声,俯下头,重重咬住了她的唇。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两人都没怎么穿衣服……
缠绵间,耳边蓦地落下一道遥远却清晰的鸡鸣。
倏忽之间,就如同烟花绚丽绽放,眼前的一切都砰然而散,楚萸猛然惊醒,双目圆睁,直挺挺地斜躺在被窝里,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梦境余韵。
半晌,她扭头,看见外面天光已亮,院子里渐渐起了活动的声音。
死人般僵躺了好一阵,她才慢慢抬起两只手臂,双手交叠着捂在滚烫发昏的额头上。
呜呜呜,她到底是为什么,会做和长公子这样那样的春梦啊——
她此刻,早已将第一个梦抛到脑后,窘迫地在被窝里蠕动,宛如被热水浇烫的蚯蚓,觉得自己短时间内,无法见人了。
尤其是无法再见到梦境里,那个用手指为她拂去乱发后,在她唇上细细摩挲、勾勒的某人……
啊啊啊,好想去死。
自投罗网
◎就在你旁边啊,楚公主◎
楚萸在床上蠕动了半个时辰,窘迫感不减反增,她恨不得找只龟壳钻进去,一百年也不出来。
外面的响动越来越频繁,至少有五个以上的人在庭院里洒洒扫扫,就连风也跟着喧嚣热闹起来,昭示着新一天的开始。
她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当仆人的,第一天就赖床着实不大好,只能强忍着羞耻翻身下地,套上来时的外袍,仔细调整好腰带位置,对着镜子简单梳理了下鬓发。
固定好发簪后,她再一次捧起那只铜盆,蹑手蹑脚推开房门,土拨鼠般朝院子里张望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