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渊压得很稳,让人听不出底细。
榆尔不想跟他纠缠,挣出半条胳膊打算拿粥碗:“我自己喝。”
傅渊不松手,勺子依旧搭在榆尔唇边。
傅渊的手臂圈着距离,压根儿就不打算给女孩逃脱的机会。
“张嘴。”他依旧如此说。
榆尔不想继续僵持,只能张口,喝下这口粥。
热气从喉咙滑下,胃里变暖。
口中米粒柔软,味道甘淡,令榆尔喉头发涩。
沉默中,榆尔隐约感觉到傅渊收紧臂弯的力道,慢慢又放松下来。
傅渊在克制。
他盯着手机时的眼神里有晦涩不明,面上仍维持着淡漠。
“不想跟哥哥说话吗?”傅渊忽然开口,声音沉静无波。
榆尔呼吸乱了一下,“能说什么?”
“你会回复我的消息。”傅渊说,“病好以后。”
“我知道,我答应过。”榆尔努力让语调平稳,“这次不会忘记。”
傅渊无声点头,将勺中的粥送入榆尔口中,她顺从咽下,胃中热度蔓延,血液流速加快。
房间静下来,唯一的声响是勺子碰瓷碗的清脆细响。
一碗粥将尽,他才松开钳制的力度,撤回手臂。
榆尔挣脱后,呼吸微乱,抬眼看向傅渊。
他不看她,只望向客厅那盏昏黄的台灯,脸上不显喜怒。
片刻后,傅渊才看向榆尔。
“怎么了?”
这次,榆尔把脸别开,不答。
心底那点冷与热的交织让她胸口发紧。
傅渊没有再说话,只低头将女孩鬓边一小缕头发拨开。
“睡吧。”傅渊语调依旧平静,“很晚了。
榆尔慢慢挪动身体,转身回房。
门轻轻带上,屋内重归昏暗。
被窝冰冷。
榆尔身躯发热,她再难睡着。
她并非不知道他心中的暗涌。
现在,她只有闭上眼睛。
假装能寻得休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