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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it”。
陆聿琛看了眼,手中的方向盘稳稳一转,车子进入另一段被林木包围的道路
榆尔靠着椅背,手指轻轻扣住衣袖,头渐渐低了下来,原本停在窗外的景色上目光慢慢散焦。
车内的沉默持续得太久,久到她几乎以为这一路都会这么安静下去。
所以,睡觉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这样,能撑到明天下午去滑雪?”
在榆尔即将闭上眼睛前,身侧开车的少年终于开了口,说了二人见面后除过打招呼外的第一句话。
榆尔睁开眼,动作迟缓。
低烧的困倦还缠着她。
榆尔的眸光朦胧,一副没清醒的迷茫样,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少年在跟自己说话。
“听傅二说,你生病了?”
陆聿琛再度开口,声线冷淡。
“低烧,已经好多了。”
“”
“明早接机,你不用去了,我去接你哥他们。”
榆尔缓慢地眨了眨眼,侧眸看陆聿琛,语气平静:“我可以一起去的。”
陆聿琛没转头,只用余光瞥了眼榆尔。
“凌晨5点。”陆聿琛说,“雾比你低烧都重,你是打算靠意志力开路?”
陆聿琛沉默了一瞬,视线回正,抬手随意拨了一下方向盘,将车稳稳地驶过一个弯道,淡淡地开口:“榆尔,我没有为难别人的癖好。”
“我”
榆尔沉默了。
车内的气氛在逐渐暗下的天色中显得越发安静。
一时间,引擎的低鸣声填满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陆聿琛握着方向盘,目光落在前方蜿蜒的山路上,声音依然平静:“你生着病,折磨自己有意义吗?”
榆尔微蹙起眉,正欲开口答话。
陆聿琛的下一句话紧随其后,声音略低。
“病人该好好休息的道理,小孩子应该都会比你清楚。”
“十七岁的榆尔同学。”
榆尔怔住了。
她没想到陆聿琛会这么说。
少年语气里的那点轻描淡写的调侃让榆尔有些无从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