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交汇,男子湛蓝幽深的眼睛,含着几分温柔缱倦的笑意。
明如秋水,循循善诱。
青年:“!”
好像,也不是不行。
宋砚星望着失神的人,轻声唤他回神:“魏大人怎么想。”
“我怎、怎么想……”青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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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结巴,猛地站起来,胸膛起伏加剧,绯红从面颊蔓延至耳廓。
“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没做,先、先走了,到时候再说。”
宋砚星听他结结巴巴地说完,然后眼睁睁看他同手同脚的快步离开。
半响,他失笑出声。
不过,没来得及到时候再说,就到了结侣大典那天,卫知临终于出现了。
他推开门,看见宋砚星一袭红袍礼服,韶光流转,容颜在红色的衬托下尤为丰神俊朗,他顿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收起晃神之色,走近道:“师尊穿的这身衣服,果真如我所想那般惊艳。”
“那绣娘果然技巧精湛,不愧我费大力去请过来。”
宋砚星没有在他同样红色系的婚袍停留,目光落在他手里持着一条红色鲛绡,问道:“这是什么。”
卫知临迟疑片刻,将鲛绡递过去:“这是锁住灵力的眼纱,结束前厅的礼仪后请师尊戴上,我不强求师尊行结契之礼,但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逃了吧。”
“即便有万剑宗为挟,我也信不过师尊。”
话语间是不容拒绝的姿态。
红烛高照,室内没有旖旎,只有猜疑。
宋砚星接过触感光滑细腻的菱纱,握在手中:“知道了。”
吉时到,两人并肩而行,向热闹嘈杂的前厅走去。
在迈出大门时,宋砚星回头看了眼他和青年经常一起谈天说地的窗边茶几。
为了计划他将青年支开,也不想让他见血。
大红灯笼开路,一路铺满红稠。
本在喝酒的魔界众人,看到门口的两人后,举在空中的酒杯停住,卫知临的样貌也算人中龙凤的俊俏,但和旁边的人比起来,还是相差甚远。
神色冷淡的剑尊仍旧那般清冷疏离,但身上的红色华丽婚服,金冠玉带,将他衬得脱尘若仙,满院的花卉瞬间失了颜色。
“祝贺魔尊终得所愿!”
“真是佳偶天成!”
“……”
两人走到正厅,高堂空置,满脸笑容的司仪官站在前面,众人聚集在周围。
吉时钟声敲响,司仪官开始念结侣誓词:“嘉礼初成,良缘遂缔……”
“啸山河以为证,敬天道以为凭。”
“请二位将心头血滴在契印上,即可礼成。”即便知道这场结侣大典是其中一方强求得来的,司仪官还是十分有职业素养的笑着对两人道。
卫知临大步向前,食指挤出心头血,滴在契印上,然后回头看他:“师尊。”
宋砚星没有动作,两人的氛围怪异,周边的热闹声消停下来。
“……师尊可是打算反悔?”卫知临脸上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低声威胁,“师尊要将万剑宗置于死地吗?”
“谈何后悔,吾至始至终都未曾答应与你结成道侣。”
偏冷的声线在室内响起,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宋砚星:“执迷不悟、走火入魔、恩将仇报,你早已不是吾的徒弟,更不必唤吾师尊。”
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同自己说那么多话,卫知临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