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玩笑地说:“如果熬不下去就给我打电话,我可以换人来。”
“人家送战士都说鼓舞人心的话,哪有你这样先?打击士气的?”梁芝欢皱了皱鼻子。
“好吧,鼓励一下。”潘柏雷张开?双臂,似乎真的要给她一个鼓励的抱抱。
梁芝欢微微一笑,投进他?的拥抱里。
“我知道坚持很辛苦,但是……别做傻事。”
刹那,她在他?的怀抱里红了眼眶……
从这一天起,梁芝欢在新的城市开?始了独自?一个人的生活。
她记得所有心疼她的人说的话,好好对自?己。所以除了采购食材塞满冰箱,还?精心挑选了一些挂画、靠垫、地毯等软装饰品点缀心情。
此外,她真的去花鸟市场买回来两盆海棠、以及三条金鱼。
看着鱼缸里不停游来游去的小生命,梁芝欢感觉到久违的轻快。
每天她几乎就在家和?公司之间的两点一线上?活动。早上?七点半出门?,晚上?六点回来。
大部分时间,小区门?口?的面包店解决了早饭问题——因为这里也有售卖三明治和?可可。
晚饭梁芝欢几乎都回来自?己做,偶尔会在小餐馆凑合。跟同事混熟了之后,她也跟他?们去吃个饭,或者周末去某个地方?转一转。
这个月二十号,梁芝欢把当?月的租金交给房东。
潘柏雷说不能一次给他?三个月,因为他?会控制不住买酒把租金都喝掉。一个月一个月地给,他?才会有所节制。
梁芝欢对大胡子房东有些畏惧,因而第一次交钱给他?的时候,她问他?能不能给个银行账号?这样以后把钱汇到他?账上?就可以了。
然而大胡子拿了一块白板出来,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两个字:“现金。”
梁芝欢只好无奈地笑了笑,转身?回到自?己的屋子。
芝荣妈妈仍然喜欢每个周末打电话给她,问东问西,她现在一点也不觉得她啰嗦了。
远在异国?的弟弟偶尔想起她也会打过来,说上?一些不方?便让爸妈知道的秘密。
还?有就是柏雷,几乎隔天就会接到他?的电话,大部分时候聊的是工作。
梁芝欢感觉到平和?的幸福,因为被这些关心她的人牵挂。
当?然,她还?接到过陌生号码的来电。听出声音后,便被她毅然决然地挂断、以及拉黑。
工作上?渐渐忙碌起来,梁芝欢常常需要晚上?在家里准备资料、思考方?案。她开?始在门?口?的餐馆解决晚饭t?,然后回来专心投入工作。
某天早晨,梁芝欢还?在纠结前晚的方?案,一不留神出门?时竟忘了拿钥匙。晚上?回来不得而入的时候,只好向潘柏雷求助。
“我亲戚那儿应该有备用钥匙,你去问问看。”
梁芝欢硬着头皮按响了702的门?铃,门?打开?的时候,房间里飘出来一股浓烈的酒味。
大胡子还?是戴着那顶帽子,粗框眼镜背后的眼神有些迷蒙。听完她简洁地说明来意后,他?转身?进去,应该是拿钥匙去了。
透过半开?的门?,梁芝欢望见?茶几上?的一个杯子和?一瓶酒。
“谢谢你!”她小心翼翼地从他?手里拿过那把钥匙。
*
虽然一直提醒自?己别再犯同样的错误,但没过两天,梁芝欢再一次把钥匙忘在了玄关柜上?!
由于她狭隘的戒备心,没有及时把备用钥匙还?回去,因而这次梁芝欢非常难为情地再度去向对门?求助。
大胡子仍然拿出了一把钥匙,以及白板。
“最后一把了。”
“实在不好意思……我不会再忘了。”
拿走钥匙的时候,梁芝欢又瞥见?了茶几上?的酒瓶。
所以,要不要把钥匙交还?到一个可能酗酒的陌生男人手上??
她搞不清楚,为什么总是对这个人有一种妄想症。
梁芝欢将其中一把备用钥匙放进了挎包,这样即使?出门?忘记拿钥匙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