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次盛柠没再呛他,而是好好地解释道:“我同学今天刚下的飞机,我帮他搬新家收拾东西,所以才来的。”
“这种体力活不找男人找你?”
“是我主动要帮他的。”盛柠老实说。
温衍好半天没说话,再开口的时候是一声冷嗤。
盛柠面色微窘地说:“以后不会了。”
还以为会跟他据理力争一番,没想到竟然这么自觉。
温衍当家长当惯了,管人也管惯了,本来家长意识又起来,下意识又要教育她,谁知道现在熊孩子突然转性,反倒让他的家长性格没了用武之地。
“……你以后要再想帮忙可以跟我说。”他放柔了声音说,“我直接叫几个人去帮他,难道不比你一个姑娘帮他的效率高?”
盛柠愣了下:“你干嘛突然对我同学这么好?”
温衍蹙眉,用余光瞥她,淡淡说:“你傻么,我不是对你同学好,我是对你好。”
盛柠:“爱屋及乌?”
“那没有。”此时正好车子正好转道,男人打了个方向盘,偏头看着后视镜中的后方车况,漫不经心道,“只爱你。”
盛柠被他这句脱口而出的,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话给弄得内心小鹿乱撞。
而且在下车前,温衍又亲了她。
一个晚上亲这么多回,已经预定了盛柠今晚上的梦。
从前梦里的虚幻感全都变成了现实,她才发现原来现实中的温衍比梦里的温衍更溺人。
明明这男人上一秒脸上还是一派淡定的表情,可是下一秒亲她的时候又换成了一副温柔沉迷的神色,和他整个人的气质形成了一种奇异的矛盾感,而这种矛盾感却恰好是他最迷人的地方。
最最最令人小得意的是,只有她能欣赏到这种矛盾感。
温衍的这种矛盾感,是因为盛柠。
救命,谈恋爱真的好让人上头。
这才不到一个小时,她就快溺死里面了,以后还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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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盛柠,温衍径直将车开回家。
路上的时候他时不时侧头看一眼已经变得空荡荡的副驾驶,想起之前某个人坐在这里,勾起唇角又开始笑。
等到了家,他才敛去笑意。
时间还不算太晚,从外侧看温宅,大半的窗户仍然是灯火通明。
老爷子这会儿还没休息,温衍一进屋,照旧先去看了他。
他敲门进去的时候,老爷子正坐在床上,床上架了个小桌子,上面摆着一盘象棋残局。
见儿子来了,老爷子立刻冲他招手:“来得正好,过来看看这局。”
温兴逸的象棋水平不算太好,而温衍的象棋是他姥爷亲自教的。
他姥爷贺至正才是真正的象棋高手,年轻的时候就特别爱下象棋,后来官职越来越高,人也越来越忙,有的人甚至还借着下象棋的借口找他来借花献佛,这之后贺至正就不怎么下象棋了。
他当年相中温兴逸做女婿,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和温兴逸下过棋,从棋局对阵中发现温兴逸这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