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梨看到包裹的时候人都呆了,整整一大包的网点纸,足够她用两三年!
随着包裹而来的信格外简短。
姜柔就一个主旨。
催稿。
一个月一期,很多读者都不满的开始寄信了,更有甚者,直接在电话里建议杂志社砍掉一些短篇。
“每期的内容太短了!”
二十页,没留意呢就翻完了。
读者很不满意,巴不得把作者关起来,一口气画到结尾。
简梨:……
面对着编辑的催稿,简梨只能勤勤恳恳的开始赶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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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开学,钱苹初五就到了学校。
又是一年高考时,黑板的一角写着还有多少天到高考,钱苹看着那个数字每天都在变得更少,心里不由自主又开始焦虑。
两次了,她已经坐在高考考场上两次了。
这一次如果还考不上,她又要怎么面对父母,面对亲戚?
上学期的步调随着过年一去不复返,钱苹再一次开始了重蹈覆辙的难受。
在重压之下,钱苹忍不住心慌气短,有时候光是坐在那儿,就觉得喘不上气。
她的同桌大大咧咧劝她:“我妈说了,考不上就考不上,就算考不上,咱们俩到时候一块商量着做生意去!”
同桌复读了一年,她家里不缺钱,钱苹重压之下,看到旁人不需要为未来焦虑,不由自主就脱口而出:“你当然可以不担心。”
家里的情况不一样。
她光是想到过年时候二舅妈的脸色,就心里难受。
脑子里全是自己如果再让父母蒙羞,二舅妈会怎么说呢?
同桌什么都没说,原本关系挺好的俩人这一天都没说话。
钱苹知道自己说的不对,可她真的筋疲力尽,没有一丁点心思能分出来给友谊了。
回到了宿舍,同桌早早洗完了脚就睡觉了,钱苹总觉得自己这也没学那也没学,不敢睡。
她打着手电筒看书,看到昏昏沉沉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哭声。
她喊着同桌的名字拉开了对方的床帘,然后就看见闭着双眼的同桌在呜呜哭泣。
她没有醒,是梦里哭的。
钱苹小心翼翼的合上床帘子,自己也哭了一场。
哪儿能真如嘴上说的那么洒脱呢?同桌也不过是把压力藏在心底。
复读班上,大家都是绷着一根弦。
现如今,这根弦谁都绷到了最后。
老师看在眼里,第二天就找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