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屿看着许乐柠落荒而逃的身影,嘴角微勾,“她啊,金贵的大小姐,没有我,有的是人接送。”
对面笑出声,“也是,你们这群有钱人家的小孩,和我们贫民窟的不能比。”
“于微,你可不能妄自菲薄,许乐柠”
“闭嘴!”对面客房门打开,从里头走出一个高大身影,一身挺括西装,肩宽腿长,眉眼疏朗,高鼻深目,薄唇殷红,他的眼深邃,暗沉,像是一汪深潭,让人不敢直视。
温屿听到这个声音,就已经吓得魂都飞了,他忙摁掉电话,看着面前的男人,支支吾吾道,“小叔”
温时也冷冷盯着他,漆黑深邃的眼眸深不见底,他站在那里,比温屿还要高出许多,气质出众,浑身清冷。
哪怕温时也没说话,仅仅是一个眼神,温屿也不敢再乱说。
许乐柠换好衣服出来,脸色依旧惨白,她因为早产,免疫力低下,容易着凉感冒,她从小就是个药罐子,服用中药长大,可一直没能治好,医生说,她这身体需要慢慢调理,可能需要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
走到客厅,她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玩游戏的温屿,她顿住脚步,想起温屿方才的话,她便羞得满脸通红。
温屿又戴着耳机,不知道和谁说着什么,察觉到许乐柠的目光,温屿忙抬头,两人四目相对,他下意识熄灭手机,将耳机取下。
似乎意识到错误,他将手机塞进裤兜,拿着礼物盒,朝许乐柠走来。
“喂,许乐柠,生气了?”他挑眉,眉眼含上笑。
许乐柠紧抿唇,眼眶泛红,瞪着温屿,“温屿,我今天为什么淋成这样,你不知道吗?你凭什么嘲笑我?”
温屿上前,摸摸她吹干的长发,“真生气了,小柠檬?”
许乐柠撇开头,不去看他。
“上次去伦敦,给你买的糖果,拿着。”温屿吊儿郎当的笑着,将手中的礼盒扔给许乐柠。
许乐柠接过,才想起,温屿上次去伦敦参加赛车的事情,她垂眸扫了眼礼盒,是一家她喜欢的糖果品牌。
小姑娘气消了一半,眨着眼睛问,“刚才和你打电话的是谁?”
温屿目光闪躲,“是一个同学,一起组团打游戏的,有好几个同学呢,要给你看看吗?”
说着他掏出手机。
许乐柠忙摆手,将礼盒藏在身后,抿抿唇,“我没查你的意思。”
温屿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拿起扫了眼,“小柠檬,朋友喊我打游戏了,我走了。”
许乐柠嗯了声,没在意,两人从小玩到大,温屿从不欺骗她,她对温屿,其实很放心。
温屿走后,许乐柠坐到他刚才坐的沙发上,打算也玩一会儿消消乐,消磨下时间。
晚宴还早,哥哥和父母还没有下班,温家她很熟,从小来玩的地方,也没那么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