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三年,益州牧刘焉帐下行军司马张鲁,杀死汉中太守张修,独踞汉中全境。
汉中群山环绕,易守难攻,因此刘焉下令抓了张鲁母亲及家眷,限令其退军领罪。
张鲁不从,全家被斩,悲痛之中遂举“五斗米教”大旗叛汉,朝野大惊,深恐又是一轮黄巾之乱。
时有流言四起,讥讽刘焉处事不明,逼反了张鲁,刘焉又急又气,加之年事已高,一病不起,月余薨于治所绵竹。
刘焉之子刘璋,暂代益州军政,向朝廷上表请求出兵讨贼。
献帝刘协与群臣商议如何处置,太傅袁槐陈奏,两年修整,朝廷粮草兵甲具足,可以出兵讨逆。
太师董卓反对出兵,欲借机削弱诸侯力量,待其与张鲁两败俱伤,再从中取利。
两个老头儿吵的面红耳赤,献帝刘协却悠然自得,微微张口,便有一双素手剥了冰过的葡萄,塞入他口中,正是出自一旁伺候的皇妃黎氏。
自入宫以来,黎墨笙虽军职未退挂在禁军,理论上仍可上朝听政,却再不发一言,只侍立身后,专心服侍皇帝。
过去两年天公作美,粮食丰收,加上皇帝勤勉,大汉颇有中兴之意,群臣提出皇帝大婚之事,太妃南宫氏也有意物色女子,帮皇帝充实后宫。
然而皇帝一口咬死,欲立黎氏为后。
南宫婉大惊,合欢宗女子淫乱不堪,又不能生育,岂可为后?
她自己便是循规蹈矩,不肯越雷池一步,方才免了被天下群起攻之;淫女为后,若国泰民安便罢,旦有不顺,便是妖女祸国,怕不是要被冠以妲己褒姒之名。
当年自己如果行差踏错,争了一步正宫之位,且不说先帝要如何防备,就算如愿,下场也必然惨过何后。
如今黎墨笙重蹈覆辙,自己岂能让徒弟掉入深坑?
遂言辞拒绝之!
母子二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皇帝虽然精明强干,两年之内尽收朝廷权柄,可独独在婚事上不能自主,毕竟母妃尚在,皇帝岂可自决?
更何况,南宫婉还是黎墨笙的师傅,十几年前从襁褓中将其捡回山门,一路抚养长大如同母女。
真要成婚,太妃既是刘协的养母,也是他的岳母……二人的婚事还能绕过南宫氏不成……
刘协聪慧灵动,办法颇多,且颇有传自刘家太祖的无赖家风,母妃不允,他便直接搬到长乐宫门口居住,与其对耗。
最稀奇的是,虽然幕天席地而居,皇帝一应行止却与宫内无异,逮到黎墨笙就拉过来奸淫,且是堂而皇之地公开调教,为奴、为婢、为猫、为犬、为夜壶、为便器,从不避人。
黎墨笙身心皆为刘协所系,虽羞耻万分,却一一配合,甚至在皇帝临幸宫女的时候,还帮着刘协推屁股……
刘协放出豪言,自己已在黎墨笙神魂之中种下阳气,黎墨笙即便修成了天仙,也是自己的女人——自己杀人,她当放火!
自己强奸,她便要放风!
黎氏若不得入宫,朕就从此不碰其他女人,找男人去玩儿龙阳之好…。。
南宫婉气的七窍生烟,猛地推门而出,一元重水剑化作一道星河,当头压下;刘协二指并立,催动金庚剑抵挡。
黎墨笙大惊失色,想要横在两人之间,却被刘协一把推开。
幸亏母子二人法力一触即收,未有损害,只是却各自不语。
刘协天纵之才,又有勤勉之德,法力精进几乎达到黎墨笙的两成,自认虽不能与南宫婉相抗,至少也会略有自保的能力?
却不想,法力一触之下土崩瓦解,实不及母妃之万一,真要动手,自己早已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