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岳丈大人不必多礼,平身吧!”亟贤上前扶起了文丞相,随后便朝内殿里走。
走过内庭的时候,亟贤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之前的山茶花怎么换成紫荆树了?
“山茶呢?”
“回皇上,府上几日前遭遇火灾,臣等保护不周,山茶被火……”文丞相答道。
“哦?有这等事?府上可有人受伤啊?”亟贤一挑眉,这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
“谢皇上关心,倒是无人受伤。”
“福喜!”
“老奴在!”
“把最近进贡的玉堂春搬到丞相府来。”
“福喜得令。”
“老臣谢主隆恩!”
玉堂春向来只种在帝王家,如今却搬到丞相府,这个赏赐多少是让文丞相有些受宠若惊,但却并没有被打动,再珍贵的赏赐都不及自己女儿的幸福,再说了,想要靠这些赏赐拉拢他,根本没什么可能。
祭祖完,亟贤在丞相府用了午膳,文宛儿随母亲去堂屋会见亲朋好友,而亟贤便随文丞相来到了府里湖心小筑里对弈。
除了福喜和文丞相身边的一名家丁作陪外,别无他人。
湖水很清凉,没有任何杂物漂浮在上面,两人对弈的倒影清晰的倒映在湖中,显得格外清幽。
“早就听闻岳丈棋艺高超,朕今日有幸领教,还请岳丈不吝赐教。”亟贤说完,白子先落。
“皇上过谦了。”文丞相也不多说,落下手中的黑子。
一来二往,倒还顺利,棋子都集中在了一个角,一旁的福喜看过棋盘,没有说话,脸上却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这还不到二十个棋子,便仿佛胜负已定。
“岳丈果然厉害,这么快便赢了朕。”亟贤收手,笑得一脸邪魅。
“皇上未必让得也太明显了。”丞相双手放在身前,有些不悦之色。
“岳丈过谦了。”亟贤啪得打开折扇,站起身,“丞相虽为文官,但却帮先皇打过不少胜仗,不管是战略部署还是计谋,岳丈都是数一数二的好手。”
亟贤的这番赞扬,文丞相倒是有些意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亟贤倒还是站在尊重的他的一方,这小子,年纪虽轻,却很懂得利用人心推波助澜。
“没错,此局势朕故意输给岳丈的。要破此局,并不难,要全歼黑棋,不能只割尾巴。”亟贤转过身,丞相倒是一副很乐意继续听下去的样子,亟贤拿起白子,落在了一众黑子前面,此局便迎刃而解了,但他为何先认输,再落子呢?
“老臣不太懂皇上的意思,皇上可否明示呢?”
“岳丈是聪明人,何需朕多言?”亟贤回眸一笑,让人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