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待其他人都睡下后,杨与我回到楼下,他点着一根烟,坐在客厅吞云吐雾起来,烟雾缭绕中他的样子似乎又重回稳重和从容。
“小伙子,彤彤不是你的真老婆吧。”
我有些惊讶,点点头算是回应,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我看不出来你爱她,正常的夫妻情侣,男人会更多的关注自己的女人,而你关注的焦点很随意,哪里场面更刺激你就看向哪里,你能来参加这样的活动,说明是可以接受这种游戏的,而你却没有乐在其中,”
我不置可否,老杨继续问道:
“所以呢,你是单身?还是舍不得把真老婆带来?”
这个问题让我犯了难,首先我不是单身,其次,说我舍不得把林佳带来吧,却又舍得让她跟前男友双宿双飞,在异国他乡纵情欢愉,实在是有些互相矛盾,只好回答道:“我不是单身,我有老婆,但她未必愿意参加这样的活动。”
“明白了。”从我给出的极少信息中,老杨大概判断出了我的情况,继续问道:“所以你只是停留在幻想阶段,却不愿意让你妻子参与进来,是吗?”
“其实……也不是,我想最好是顺其自然,不拔苗助长,让我老婆找她自己喜欢的人做爱。”
“哦,呵呵。”老杨嗤笑一声,弹了弹指尖的烟灰,似乎对我的回答有些轻蔑,他继续说道:“让我来说一下,不知道我理解的对不对,你的意思是让你老婆自己找一个她喜欢的男人发生关系,不只有肉体关系,还会产生感情,有情感上的纠葛,对吗?”
“我也不懂,或许你说的对。”
“你说希望一切顺其自然的发生,但对于正常的女人来说,顺其自然的前提,是爱,只有你老婆爱上了那个男人,她才会自发的跟他发生肉体关系。当然,这个也不绝对,只是在我看来大多数女人是这样的。”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老婆的确是一个如果没有爱就很难接受发生肉体关系的人。”
“所以你的想法很危险。”老杨按灭烟头,躺在沙发上闭眼道:“有些淫妻爱好者在性欲上头的时候,会意淫的越来越变态,幻想老婆不仅被别的男人操,还会爱上那个男人,甚至怀上他的孩子,更夸张的是,还会幻想她舍弃家庭,死心塌地的跟了那个男人。你也会这样吗?”
老杨的问题让我陷入了沉思,他说的那些情况在我意淫的时候还真想过,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于是我回答道:“有时候会,但只是幻想,甚至连想都不敢这么大胆。”
“傻兄弟,我提醒你一句,要么你就真的去这么做,要么你就连幻想都不要去幻想。你只敢幻想,说明你不希望现实发生。既然如此,你每次想到那些画面,都会让你的变态欲望更加强烈,逐渐的,只是老婆被别人操已经不能满足你了,你就会希望你老婆跟别人跑,然后再希望你能成为他们的家奴,绿奴,伺候他们做爱,过日子,对吗?”
“我……不知道……”
“可是现实跟幻想怎么可能一样呢!你老婆如果是一个正常女人,她会愿意一个低贱、猥琐的男人陪她过日子吗,更何况她面前还有一个有魅力的正常男人。别忘了绿奴只是你的爱好,未必是她的,所以大概率的,到最后她会跟了别人,然后彻底抛弃你!”
老杨的话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因为我也不止一次反思过,事情的发展会不会一直如我所愿,是否真的会失去控制,我急需找到答案,我希望有一个救世主告诉我事情不会变的更糟糕,眼前的老杨似乎看的更通透,也更有智慧,于是我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向他问道:“你说的都很有道理,那你说怎么办?而且你不也是这样吗?”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我老婆爱那个年轻小伙吗?”
我想起刚才静琳在房间里的模样,纵然风情万种,放荡无比,却仿佛缺少一种女人特有的娇羞,这种娇羞只有在爱人面前才会有,女人会小心翼翼的观察爱人的反应,会满怀期待的看到爱人因自己而快乐。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林佳好久没有对我这样了,却跟何广川在一起时经常如此。
“我好像没感觉到嫂子跟那个男的之间有男女之爱,有的似乎只是纯肉体的欲望。”
“是的,那个男的是我精心挑选的,篮球体育生,性能力很强,农村家庭长大,情商不高,是个毫无社会背景的穷学生。对于静琳这种跟我享受过荣华富贵的女人来说,她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一个坐过劳斯莱斯的聪明女人是不会再爱上自行车的,哪怕这辆自行车动力十足、甚至还有炫酷的改装,女人只会觉得幼稚和天真。我看似臣服低贱,却又掌控着一切,我不允许任何事情脱轨失控,因为我是一个凡人,无法承受失去所带来的痛苦。”
“……”
“我想说的是,你可以让自己的老婆喜欢别人,但你总得有一样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愿舍弃的。在这场游戏里,你可以享受堕落的快感,可以享受被支配的快感,但绝对不能享受失控的快感!”
听了老杨的话,我恍然大悟,却又让当下的紧张增加到了极点,相比之下我的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扪心自问跟何广川比,我并没有让妻子更值得留恋的点,女儿是我唯一的优势,但是我又不敢把希望寄托在人性上,打赌妻子会因为女儿死心塌地的待在我身边,毕竟离婚也可以带孩子,人都是自私的,在极端的情况下只会考虑自己的利益。
我无助的看向老杨,却不知如何张口,他看出了我的心事,便大概猜到了几分,他沉思片刻,只说了一句:“如果还来得及,快踩刹车!”
十月的北京空气里带着清凉,我的后背却被突突直冒的冷汗完全浸湿了,我颤抖着手亦点燃了一根香烟,希望尼古丁能帮我缓解当下的害怕与紧张。
夜越来越宁静,我不禁关心起异国他乡的他们在干什么,何广川是不是又一次将他那雄壮的阳根插进了妻子的蜜穴,用蛮力的操干让我深爱的女人叫的歇斯底里?
抑或他们在谈情说爱,让两人本就互相爱慕的心贴的更加紧密?
我不敢再想,我意识到自己在没有搞清楚游戏规则之前,就贸然迈进了一个无尽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