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沉洲反倒不急了:“我弟和他的前男友见面是他的自由,就算旧情复燃也还是他的选择,我尊重他。”
这个便宜小叔真想篡位,将他这个亲大哥给压下去。
“闻总,请放过你的后槽牙。”梁时屿依靠在沙发上,“才三十出头就想换假牙?”
闻沉洲抿嘴一笑,松开后槽牙:“闻琛和闻叙在一起?”
梁时屿说:“嗯,他和我说给闻琛送小提琴。”
闻沉洲心里不太平衡:“他怎么什么都和你说,还有,你俩一大早就打电话干什么!”
梁时屿从不内耗自己:“你该反省自己怎么当大哥的,这么不惹弟弟亲近。”
这话直戳心口了。
他的两个弟弟从来都主动联系他,除了要钱的时候。
闻琛是要钱,闻叙自从能自己赚钱后连钱都不开口问他要了。
“用得着你教育我?你这个便宜小叔有什么地位可言。”闻沉洲看了眼时间,“等着,我给闻琛打个电话。”
两分钟后,梁时屿的电话重新响起。
闻沉洲的情绪不高涨:“闻琛和闻叙都没有接我的电话,看来前男友的魅力比我这个大哥还要大。”
——
乐团练习结束,闻叙被闻琛拉了上台和他们一同聊天,他怕手机铃声影响到同学们的练习调了静音,顾着聊天忘了调回来。
闻叙原本不参与午饭这一行程,奈何受许久未见的老同学邀约,闻叙这位外人也参与到乐团的聚餐中。
闻琛走在他哥身边,拿出一个上午都没看一眼的手机,发现大哥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哥,大哥给我打电话了。”
闻叙看到手机上也有闻沉洲的电话:“他也给我打电话了,你回拨过去问问有什么事。”
闻琛给大哥打回去,但对方并没有接听。
“我们在上演兄弟错过?”
闻叙估量着应该没有什么大事,不然也不能只给他们打一个电话。
“应该没事,吃完饭再给他打过去吧。”
音乐团聚餐的地方不远,就在大学城的一个餐厅。
临近期末,饭店餐厅里不是很多人,但有很多外卖小哥在外面等着出餐。
闻琛从小就出国,对类似于学校食堂的餐厅很感兴趣。
闻叙一转眼就看到闻琛跑到人家后厨跟厨师大哥聊天。
“你弟弟是不是从小在国外?”岑行知站在闻叙身边问。
闻叙笑了起来:“他留子的形象已经这么深入身心了吗?刚回国一个星期。”
岑行知带着闻叙进包厢:“和我刚回国那时的状态差不多,看到什么都觉得很新奇。”
闻叙好奇地问:“这几年你没有回过国?”
岑行知沉默了两秒:“两年前回来过一次,之后因为学业的问题就没有回来。”
闻叙从来都不是一个对别人追根问底的人,除非是梁时屿,他对这个人以外的所有人都会保持着礼貌和该有的距离。
一顿简简单单的家常便饭,闻叙借着闻琛的光加了乐团几个同学的联系方式。
他的联系列表里终于有了几位高大上的音乐人。
下午乐团还有训练,吃完午饭他们先回去了。
临走前闻琛主动和岑行知解释并且道歉刚见面说的那些冲动话。
闻叙离席去洗手间没回来,岑行知问:“你哥他还是单身?”
闻琛点头:“对,单身。”
他并无察觉到岑行知的神色变化,乐团的人喊闻琛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