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你不陪我去医院?”“救护车都到了,我去不是添乱吗?而且,那是高考不是月考,我还陪你?那我苦学这么多年,不等于白废了?是你傻还是我傻?”郁宁鼻腔发酸,“你骗人。”季南枫偏头,“什么?”郁宁系上安全带,“没事,走吧,去医院。”“哪家医院。”“离这儿最近的一家。”十分钟后,车停在中心医院。季南枫解开安全带,“需要我陪你吗?”“不用,我很快回来。”季南枫:“行,有事给我打电话。”郁宁先来到急诊室,经打听,他走向三楼病房。安静的下午,苍白冰凉的走廊空无一人。郁宁轻轻敲门。病房内的人看着窗外,“我说了,让我静一静。”郁宁推门而入。景繁吼道:“我说了我想静静,没听到……郁宁,你、你怎么来了?”“你在考试途中发病,作为朋友的我,不该来看看吗?”景繁不屑,“朋友、呵,朋友。”郁宁:“朋友,那杯饮料好喝吗?”景繁表情又冰又冷,“你故意的。”“故意什么?抱歉,我不明白。”景繁青筋暴起,“你根本没喝那瓶水,而是把他混进了季南枫的保温杯!”“大概吧,我不记得了。”景繁咬牙,眼尾猩红,“郁宁,我没想到,你这么阴险恶毒。”郁宁哭笑不得,“你这么说我,良心不会痛吗?”景繁嗤笑,“你果然没把我当成朋友,所以才会防着我,不信任我。”“我如果信任你,躺在这里的人就是我。”冰冷的过往,敲击着郁宁的记忆。前世,郁宁几乎没朋友,数来数去,景繁绝对算一个。当年美术联考,郁宁喝了季南枫的黑糖红茶,并没有喝景繁的矿泉水。三个月后的高考,景繁又递来一瓶,还和他说,“这次一定要喝呀,不要辜负我的心意哦。”郁宁的确喝了,结局就是考试途中突发急症,被送进了医院。与此同时,季南枫不顾监考老师的阻拦,放弃后面的考试,毅然决然陪他上了救护车。后来,季南枫因缺考两科,与本科分数线失之交臂,最后还抽风选了个卫校去读。堂堂上市公司的阔少爷,却要去当护士,季家父母还不阻拦。到最后,其他技能学得怎么样不知道,但抢救人的手法无与伦比。实际上,高考前夕,郁宁的身体一直不太稳定。如果不是景繁躺在这里,郁宁至今都不知道,那杯水才是发病的选中。上一世,郁宁住院以后,景繁还特意过来看望他,担心他又鼓励他。如果不是在他当交换生那年,景繁坐了那些丧心病狂的事。在郁宁心里,她一定是朋友。
郁宁自嘲,“我以为你只是讨厌我,没想到,你是想我死。”景繁卸下伪装,“怎么了,不行吗?”“你为什么要害我?”“倒不如问问你自己。”郁宁:“我怎么了?因为你喜欢季南枫,因为我和他走得近,你就要置我于死地?”“当然不是。”郁宁:“还有什么?”景繁咬牙,“我恨你,恶心你,讨厌你!”“我曾是朋友,我自认为和你没有过节,你为什么恨我?”“朋友?你真的当我是朋友吗?扪心自问,有你这样高傲自负的朋友吗?你画画好,学习好,长得好就了解不起了是吗?凭什么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德行?你身体不好,全世界都要围着你转吗?”“你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别人总要热脸贴你的冷屁股?恶心,臭虫!”“还有,季南枫凭什么对你那么好,从小认识就了不起了吗?我认识他只比你晚两年,凭什么待遇却差那么多!”景繁嘶吼:“我努力学习,努力靠近他,努力和你成为好朋友,努力做你们当中的出柜几乎同一时间,房门被人撞开。季南枫从门外冲入,他搂紧郁宁,徒手抓住刀尖,一脚踹向景繁的小腹,把人踢到墙边。他无暇顾手伤,迅速将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