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又提起了一口气。「送人的?」季南枫:「您只管做就行。」季南枫:【¥8000000请收款】季南枫:「这是设计费和布料费,钱不够我再补。」看着转账金额,安迪捏了把汗。「小枫,不用这么多的。」季南枫:「您给我妈做衣服不都好几千上万吗?买最好的布料,做精致了,洗干净了寄过来。」季南枫:「哦对了,这事不要告诉我爸妈。我去学习了,拜拜。」季南枫走得潇洒,可安迪看着这八万块的转账记录,还有衣服的图片,愁白了头。虽然季南枫已经成年,但怎么说也是个高中生。青春期末端的男孩蓄力太足了,就这衣服,给谁穿都不对劲啊!一步错,步步错,这要是误入了歧途,可怎么办呐!安迪一把把抓头发,手机停在季夫人的号码界面。诚信和孩子的健康成长,我该怎么选?谁来救救我!运动会过后,高三年级全身心投入到高考总复习中。即将入冬,天气越来越冷,大部分教室六点就灯火通明。但总会有没进入状态的高三生,还在做着些偷懒的事。但偷懒常客却“改邪归正”了。在郁宁看来,这种奖励和逗小孩没区别,可季南枫很吃这套。常年迟到的他,现在每天六点半陪郁宁坐地铁,随手带着单词书,边走边背。之前睡前打游戏的他,现在会温习功课,整理学习重点。郁宁每晚陪在季南枫身边,小部分时间学习,大部分时间画画。没日没夜地画,日复一日地画。季南枫不是美术行家,但和郁宁接触,多少有点了解。这个时间段,是美术联考的冲刺期。联考需要考核速写、素描和色彩。过线才能以美术生的身份参加高考,是非常重要的考试。可联考在即,郁宁苦练的却是联考根本不涉及的油画。他的练习有着极强的目的性,日复一日进行着难度极高的练习,像是在完成对他来说,很难实现的目标。晚上十一点四十,季南枫完成最后一份数学试卷,核对了答案,一百二十八分。他对比最近几次第一百名的数学成绩,虽然还有点差距,但时间来得及。季南枫活动筋骨,转头看身后,托着画板专注认真的郁宁。他眼眶泛红,是劳累的最显著表象。季南枫打了个哈欠,“困死了,我要睡了,你也赶紧回去吧。”郁宁盯着画板,“你去吧。”“你不睡?”郁宁撕碎画纸,重新勾勒,“画完睡。”季南枫伸了个懒腰,“我靠,物理作业还有张试卷没完成。倒霉,烦死了。”在后续的两个小时里,季南枫写完了两套试卷,郁宁才完成了满意的作品。郁宁笔还握着,人已经睡了过去。季南枫脚步很轻,他收走画笔,并移开画板,慢慢将人抱回床上。冬月已至,家里烧了暖气,但郁宁身子弱,比普通人更怕冷。季南枫打开暖风,留意到对方沾满铅笔灰的手。他拿来热毛巾,耐心擦拭。灰色皮肤暴露出白皙的颜色,郁宁的手总是很凉,但掌心是软的。卧室开着暖黄色的光,郁宁指甲修剪的很整齐,是粉红色的,指缝间能透出光。温暖的空气,还有熟睡的人。完全下意识的反应,季南枫左手捏着毛巾,右手从郁宁的掌心开始,缓慢靠近指缝,再穿插进去。柔软的喘气惊动了做贼心虚的人,季南枫收手,却被人用更大的力气握住。“别离开我……”“不要出国,别留我一个人。”
“不要一走就是三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季南枫:“?”出国?离开?三年?被人甩?失恋了?白月光出国,拿我当备胎?草……作者有话要说:纯情男高,在线上演我醋我自己。努力期末在季南枫的期盼中到来,三天考试,按部就班进行。最后一科结束,季南枫放下笔,终于松了口气。他收拾好书包,往郁宁的考场走。于天泽大老远追上来,“南哥,今晚兄弟们约了场,你闭关那么久,这次绝对不能推。”于天泽嗓门大,郁宁从教室出来,刚好听到了他的话。季南枫:“没时间,补课。”郁宁:“今天徐老师有事。”季南枫:“哦,那回家。”郁宁:“不去聚会?”季南枫:“你让我去?”“那是你的自由,我为什么不让。”季南枫:“……”好学生当惯了,还有点不适应。“你不和我一起?”郁宁:“不打扰你们了。”于天泽拽他,“南哥,走吧,弟兄们都等着呢。”季南枫没理,和郁宁说:“我先把你送回去。”“不用,我还有别的事。”郁宁背着书包,径直往外走。“喂,你急什么?有什么事啊?你去哪?远不远啊?”季南枫对着郁宁的背影喊,“要不我开车送你?”于天泽拍拍他,“歇着吧,人都走老远了。”见他还盯着门口看,“南哥,你不会玩真的吧?”季南枫:“玩什么真?”“不会真以为是人家男朋友吧?”“滚蛋!”季南枫莫名烦躁,“走了,先回家换衣服。”时间有点赶,郁宁来不及收拾,背着画筒上了火车。北城离京市不远,高铁两个小时。郁宁下了火车,又搭乘地铁来到菁大画展大厅门口。他没进去,等到画展结束,参观者纷纷离开,一位年迈的老人从大厅走出。郁宁抱紧画筒,“梅教授,您好。”老人回身,眼前的青年长相白净,透着病弱感,“你是?”“我叫郁宁,是北城一中高三的学生。我知道有点唐突,您是我的偶像,我今天特意赶过来,专门拜访您。”“我的梦想,是考进菁大美院,成为您的学生。”这些话术,郁宁参考了好多社交书籍,认真研学了与长辈相处的方法。他写了草稿,在家里练习很多遍,甚至做到了倒背如流。“我深知,我只是个普通中学生,但也肯请您支持我热爱绘画的梦。马上要联考了,想您帮我看看,我的作品有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每年临近美术联考,与郁宁类似的学生数不胜数。梅教授伸出手,“拿来吧。”郁宁拆下画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