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搁着一个赤金缠丝的翠玉镯子,是云奚入榻前取下的。
他看着,眸色深沉。
许久,才移开目光,转身离去。
谢珩走后,云奚拢着被子微微起身撩开床帷。
屋子里没有燃烛,只有一点清幽月光。
却已足够。
她看得见镜台上的那根镯子,就如同他也看得见一样。
他一直看着它做甚么呢?云奚想。
她呆坐半晌,忽而曲起双膝抱住自己。
深秋的夜里果然凉,凉得她的心也空落落的往下沉。
她终于明白,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果然。
此后的日子,再不必她去竹园。
他总有手段,或是来棠落园,或是私下里寻着机会与她耳鬓厮磨。
他懂她的心思,两人的苟且从不露于人前。
只是每每她装得乖巧些,他便要她露出本来面目。
云奚有时会哭着求他。
他便又温柔下来,去吻她颊边的泪,极尽温存,是最最体贴的情郎。
这样的日子过得久了,有时她也恍惚,与她有亲的,究竟是他还是那徐家的郎君?
总有人会打破这样的光景。
谢珩秋闱得了解元的消息传去了上京长宁侯府。
那赵家来信,说是姑娘的身子已好得差不多了,待明年哥儿高中了进士,二人便也当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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