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咚咚咚”再跪几次说:“多给您磕几个,您别生气。”
薛祈安静静看她会儿。
和脑子不正常的人待一起,他脑子也会不正常吗?
他扯了扯唇角,没太想笑,也莫名没什么杀她的雅致。恹恹移开视线,应了声“喔”。
喔是个什么意思啊?
回去时虞菀菀试探地往他那迈一步。少年立刻避她如避洪水猛兽往旁边移。
“怎么了师姐?”他弯弯眉眼,又和之前别无二致地温和笑。
虞菀菀猜不透他还有没有生气,试探问:“中午吃什么呀?”
“师姐不是想让我做?”薛祈安双眸像两轮雾蓝色月牙,笑吟吟的,“吃水煮菠菜、凉拌生菜、腌青瓜呗。”
鳖就不爱吃这些。
虞菀菀不懂他心思,不太爱吃却也没太多意见,弥补般吹彩虹屁:
“不愧是你,贤惠又好看,连水煮凉拌腌制都会,这世上还有你做不到的吗?可恶,我真羡慕你这种多才多艺的大美人。”
薛祈安:“……”
回去后虞菀菀主打一个陪伴。他洗菜,她搬个小板凳坐在旁边,预习下午的课。
其实是想帮忙洗菜啦。
但薛祈安笑得很礼貌说:“师姐,请你不要给我添乱。”
然后他就成为她学习路上巨大绊脚石。
密密麻麻似蚂蚁的字,和一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盛世美颜,傻子都知道看谁吧?
对着她的那只耳朵从乌发间露出来,被衬得白皙如玉,耳垂圆润无瑕。
虞菀菀“咦”一声,记起书里的设定,困惑问:“你两只耳朵都不打耳洞吗?”
他抬眸不解看她:“我为什么要打耳洞?”
“因为好看。”虞菀菀接得很快。
薛祈安都懒得给眼神了。
见她手指比划似在结印,蓝光隐绰,随意看眼就晓得是哪种术法。
出乎意料,她学得竟然很快。
薛祈安难得好心地提醒说:“师姐,这个不能——”
话音未落,那团冰棱已经炸裂开。薛祈安下意识挡了一下。
“……不能这么做。”
鲜红液滴坠落,“啪嗒”一声晕开在清水里,空中有股异香弥散。
被剜心头血时也能看到血液滴滴坠落。
薛祈安垂睫平静地看会儿,血液从掌心难止地渗出也不管。
耳边少女惊慌失措:“对不起啊啊啊,你怎么样?手给我看看。”
她已经上手来扒拉他,薛祈安却忽地打断:“师姐,”
想起方才她说的话,他侧过脸,满不在乎地一扬下颌笑说:“那你来帮我打个耳洞?”
她带来的疼痛至少不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