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法庭什么时候开庭?”
布雷克斯通望望自己的助手。这位助手说:“长官,如果布莱克利上校能来主持,我想过两周就能开庭。他说他今天下午告诉我。”
“目前‘凯恩号’在哪里?”格林沃尔德问。
“在亨特波因的干船坞里。”查利说。
“在我表态之前我可以出去跟马里克谈谈吗?”
布雷克斯通点点头“查利,为格林沃尔德上尉提供交通工具。”
“明白,长官。”
格林沃尔德站起身“我说,我现在就去。”
“巴尼,过10分钟吉普车在大门口接你。”查利说。
“好吧。”飞行员戴上白鸭舌帽。帽子的镶边已经发硬并变成绿色。他看起来像一个在餐桌旁侍候顾客把钱花在买唱片而不是买食品的很穷的大学生。他摆动着有伤疤的大手走了出去。
查利说:“长官,他会接这个案子的。”
“怪人,”司法官说“看起来那么无用谦卑,但自视甚高。”
“他是个好律师,”助手说“但是他无法让马里克不受惩罚。”
格林沃尔德上尉看惯了航空母舰。停在干船坞艇座上的“凯恩号”又锈又杂乱,在他看来就像河里的小船。他沿着延伸过船坞深坑的又长又陡的木板铺成的通道走到了这艘扫雷舰上。在主甲板的破碎物料中靠近摩托救生艇的后吊柱的地方他看见一个直径大约为4英尺的锯齿状的大洞,洞是用绳子和四周隔开的。弯弯曲曲的生锈的电缆和管道像内脏一样从大洞的四周伸出来。“我想见马里克上尉。”他对站在一张桌旁的一个圆脸蛋,穿白衬衣的矮个子水兵说。
“他不在这儿,长官。”
“他在哪儿呢?”
“我想是在‘菊花号’上,长官。6号码头他们改装成单身军官宿舍的那条游览船。”
“你们的舰长在哪儿?”
“怀特舰长要6点才回来,长官。”
“什么舰长?怀特?”
“是的,长官。”
“你叫什么名字?”
“额尔班,长官。”
“噢,对了。额尔班。”格林沃尔德上下打量这个将来要成为查利的主要证人的水兵。“奎格舰长在哪儿,额尔班?”
“现在是怀特舰长管这艘舰,长官。”这个信号兵的脸上显出警惕、愠怒的神情。
“你不知道奎格在哪儿吗?”
“长官,奎格舰长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甲板上是个什么洞?”
“我们在林加延湾遭到自杀性攻击。”
“有人受伤吗?”
“没人受伤。飞机反弹起来掉到海里去了。”
“当时谁在指挥军舰?怀特舰长?”
“不是,长官。”额尔班疑虑重重地皱起眉,转身向着通道上的桌子。
“那么,谁在指挥,当时?马里克仍在负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