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想到这里,他用力地搓搓脸,神情痛苦,“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蒯越林?”
蒯越林是阿k真名,谷嘉裕不常叫,足以见此时惊悚程度。
事情做完了,他也没兴趣再做。梁恪言合上电脑,沉默了许久,才抬头认真地看向谷嘉裕:“我?一个人藏着挺难受的,现在告诉你了,好多?了。”
晴天霹雳。
谷嘉裕难以言喻地看着梁恪言,消化着这看似无比简单的话语。
好可怕的信息。
好贱的一个人。
……
“是我?喜欢柳絮宁,不是你,放松点。”
从梁恪言告诉谷嘉裕这件事之后他整个人就紧绷着张脸坐在沙发上,苦大仇深得不知在思考些什?么?事情。
谷嘉裕语气愤慨:“你是人吗?你是个好人就不该告诉我?这件事!先不说她是你妹妹,虽然没血缘关系,但是你弟弟喜欢她啊你还敢——”
“敢?”梁恪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谷嘉裕沉默了几许。
梁恪言:“我?有做什?么?吗?”
谷嘉裕:“……没有。”
他把“目前”二字默默咽下?。多?年好友,他自认了解梁恪言——他喜不形于?色,厌也藏于?心,从来?都?是闷声做大事的人。当然,截止目前,所有梁恪言想做成的事情、想达成的目标中,还没有与感情挂钩的东西。
既然如此,现在的他能?将这份喜欢轻易说出口,也许本?就不是一个对感情执着的人呢?
两人的手机屏幕同时亮起,阿k在群里问他俩到底出不出来?。被女友绿的情况下?再被兄弟鸽,他真的要去死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谷嘉裕不仅仅是梁恪言的好兄弟,更是梁锐言的好朋友,所以他非常迫切地想从此番对话里脱离开。
“走不走?”谷嘉裕赶紧问。
梁恪言:“嗯。”
谷嘉裕跟在他身后,沉闷地吐了口气。
蒯越林真是个小天使。
·
这顿酒喝到半道?上时,喝到烂醉的阿k终于?彻底绷不住开始说胡话。口齿不清,口水乱喷,谷嘉裕嫌弃地撇开脸又恰巧看见对面那个,骨指分?明的手握着酒杯,面上清醒眼?神却好像在发呆。阿k鬼哭狼嚎的动静快要震破包厢的门了都?没引来?他半个眼?神。
谷嘉裕觉得自己好痛苦。
从会所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零点。三人都?喝的有点多?,其中属阿k程度最深。谷嘉裕全程没怎么?喝,他怕这两人喝醉了要一起发疯。但是很显然,他高估了阿k,又低估了梁恪言。后者很正常,非常正常,酒后些许上脸,眼?神却是清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