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融推他肩膀,“你就会在这里举一反三。”
崔辞宁扬起笑脸,“那我就是喜欢你嘛。”
萧玉融目光闪烁片刻,勾起了饱满的红唇,指尖勾住崔辞宁的衣领,将人勾到面前。
“我瞧见了,那我怎么信你?”她的指尖缓慢下滑。
崔辞宁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年少时的那把火终于在多年之后的此刻,烧穿了他的肺腑和咽喉。
崔辞宁望向萧玉融,萧玉融含笑偏了偏头。
色酣眉黛绿,香腻口脂红。
“色字当头一把刀。”他感叹道,“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叫人骨髓枯。”
萧玉融笑出了声:“那崔小将军得顶着刀,迎难而上啊。”
“是该迎难而上。”崔辞宁握住了萧玉融的手腕,把人扯进怀里。
鸳鸯交颈般,他亲吻萧玉融的侧颈。
一夜情浓似酒。
鸾困凤慵,娅姹双眉,画也画应难就。
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动容
崔辞宁就这么毫不客气地在乘川小住下来了。
谢得述直截了当地问过他,什么时候走?
崔辞宁回答得也相当无赖。
他非但不走,还要跟萧玉融回玉京,看着萧玉融登基以后再回崟洲。
而且他还要两地跑,乐逍遥。
放完了话,崔辞宁乐呵呵地跑去给萧玉融摘最高枝头的花,跑去给萧玉融买她爱吃的糕点。
崔辞宁全然不将自己当外人,乘川谢氏的正经主人家谢得述对此相当不满。
小猫很生气,但是很快就被萧玉融哄好了。
从玉京而来的霍照只比崔辞宁晚了两天。
失而复得,再一次失而复得。
没有那么多言语,脸色苍白的霍照径直将萧玉融拥入怀中。
他一下一下用手掌拍抚着萧玉融的后颈,轻声道:“还好你活着,还好……”
还好是骗他的。
还好。
“舅舅……”萧玉融不知道说什么。
她让霍照不必再拘束于她舅舅的身份,但霍照仍然是她的舅舅。
他们想的不一样,那些权欲的背后也推动着他们渐行渐远。
“我不喜欢那些,也没有那么想得到那些。”霍照说道,“我一直在为别人争夺这些,其中也包括了你。”
他的嗓音沙哑:“如果你想要,我可以争。如果你不想让我碰,我可以不碰。”
只要萧玉融活着就好。
他对萧玉融不再有别的期待,他只希望萧玉融好好活着。
他终于明白他和萧玉融一直在背道而驰,萧玉融不在意什么世俗什么礼教,只是想要他在需要的时候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