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离看来,虽然用摇黄的精锐士卒充实了队伍,但是员额并未大幅增加,部队反而更加精整,淘汰下来的摇黄士卒都发去屯垦种地,屯垦的民户也被充实了。
因此若再省着些花,此消彼长,就该减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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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手中现有的钱粮、物资,能办到什么程度就办什么程度,可以精简,但是必须得办。”
“这里至少要有两个程式的朝仪。”
对于这些,还是读过《会典》的欧阳直懂得些,而商人世家出身的谭绍扬就压根不懂了,只能跟着南离一起听欧阳直解说。
“先有世子承继亲王位,再有亲王即监国位。承袭蜀王位不同于册封,按会典之仪,不得先例参照。”
其实欧阳直为难的核心是媅媺得自己抱着金宝继承她那死鬼老爹的王位,而不是册封承袭。
“可以变通,大致有什么程式,你先说说吧。”以南离的见识,自然对此并不拘泥。
“大致如此:世子冕服于道迎节,接册宝,然后奉册宝入内。”
“世子就拜位,众卿称贺而拜,王受礼,平身,送节出正门,往宗庙祠祭而告列祖列宗。”
“嗯,可以了,这个比较好办。”南离对这些封建社会的朝礼无可无不可的。
“监国即位就更加隆重,可类比登极大仪。”
“能不能简朴些?”南离想的宗旨就是少花钱多办事,这个事就是给人看的,最好又隆重又花不几个钱,媅媺又喜欢。
“即便再简朴,亲王即监国位的列座陈设,大驾卤簿都得有,皇亲、太监、大臣为之捧玺,藩府奉迎入殿,才能行朝拜礼。”
“然后祭告天地、宗庙、社稷。”
“最后大行皇帝灵位前行礼祭告。”
“啊?还得大行皇帝灵位行礼?行哪个的?隆武还是弘光,要不崇祯?”到这里,不光谭绍扬,南离也一头雾水。
“都不是,按伦序当然该是当今圣上永历皇帝……”还得是欧阳直,不愧川北才子之名。
“那不没死呢?”
南离皱眉问了句,谭绍扬就跟着插了一嘴:
“如今行在路断,消息难通,恐有不测啊……”
“嗯,谭家兄弟说得也是。”南离点点头,面色整肃。
欧阳直一看这俩人这神色,就摇摇头,又出了一个主意:
“还有一个备选之策,就是接隆武皇帝的序列,只言行在不通,今上安危难测,奉今上之敕命监国,代理川蜀河山,这就为将来有变留个活口儿。”
南离听了稍一盘算便即点头大喜称允,一时忘形,竟有了些权臣的得意嘴脸:
“直娃子,阳直兄弟,你这个说法好啊!”
然后欧阳再泼一盆冷水:
“但典仪若在蜀王旧府,一些修缮是免不了的,便是不修大殿,也得又宗庙祠祭,社稷天地的祭所,列座陈设,百官行礼,都得要房舍。”
“程式不能少,但是也不必铺张,咱们先来一起算算这个账……”
一说到钱,南离的心气也消了半截,只能向铜臭气妥协。
这边军国大事他是想着两手都要硬,那回了家里更也得两手都要硬。
他本来还想用一场盛大的监国即位大典,来稍稍弥补心中对媅媺的亏欠,但是一摸口袋,还是算了吧,看来用自己的身体弥补可能更好也更合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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