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之前管的是青训。因为你来,一队需要翻译,就把会讲中文的我提上去领队啦。”
喻昭苏露出笑意:“我外语说得很差,以后会经常麻烦你。”
“尽管找我。”阮文竹仗义地捶胸口,“我们去找位置坐吧,地上凉。”
喻昭苏理理头发,拍了下脸颊:“好。”
“Esper,你会讲我们那里的‘你好’吗?”
“我跟着翻译器突击了一下……”
“哈哈哈,音是对的,就是声调有点奇怪,来,你跟着我说。”
DTG在的国家,官方语言是他们自己的语言。
喻昭苏的英语尚是半吊子,出国比赛全靠翻译和翻译器。
更别说此种从未接触过的语言,她学起来,比练新英雄要难上好几个数量级。
飞机起飞又降落,打招呼的话才在喻昭苏嘴里被捋顺。
刚歇息片刻,随堂测就来了。
DTG老板、经理一起来接她,一见面,一箩筐热情的招呼迎面袭来。
喻昭苏操着声调仍然奇怪的口语,耗尽所学来回应。
阮文竹凑在她耳边,低声翻译。
“……经理夸你的发音,比许多初学者好!”
她可是刻苦了一路,嗓子都快冒烟了!
*
这边的十二月并不湿冷。
相反,阳光灿灿似金线,微风穿梭,织出一片暖意盈盈。
出门时,喻昭苏还被寒风吹得手脚冰凉;这会儿,她已经脱掉了羽绒服。
圆滚滚的经理甚至擦起了薄汗。
后视镜里,机场渐渐远去,掩藏入车流与人潮。
喻昭苏回想起离家那时。
她执意去打职业,和家里大吵一架,收拾了衣服摔门而出,放狠话“亖外面都不会再回去”。
出门后,她嚎啕大哭,抹着眼泪询问去汽车站的公交。
虽然坐反了方向,但“家”却是在不断后撤,最终被高楼遮住。
如同现在。
她花了两年时间,向父母证明了她能站上职业联赛赛场。
这一次呢?
喻昭苏放过后视镜,朝前望去。
一栋灰白的低矮建筑跃入视野,外墙上一片羽毛高挂,其下有一行英文——“DawnTaming”。
*
DTG基地坐落在街角,四周车来人往,说话声不绝于耳。
不远处,还有一所学校,此时正值下课,孩子们的嬉闹声如盛夏蝉鸣。
喻昭苏深深呼吸着陌生的空气,跟着一群人进了DTG。
“基地只有两层,地方也比较小。”阮文竹介绍,“一楼是训练、吃饭的地方,二楼是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