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的。”
她轻声说着。
也不知是说给江夫人她们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直到她走,屋里的人都没热闹起来。
如今,她们看江凌霜的背影,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江楚瑶咬了咬牙,捂着头开始后退。
“我头好疼,母亲,一到天气冷,我就感觉寒风刺骨,浑身像是浸泡在冰水里一样,好难受。”
她这话一出,江夫人立刻转过了头,扶着她,满眼担忧。
“你还好么?”
她一叠声的让丫鬟去喊大夫,那些贵女自然不好再留在这里,纷纷告辞。
江夫人满眼都是怀里的江楚瑶,也没心思送她们,只是客气的让丫鬟嬷嬷把她们送出去。
她曾经的女儿,就是死在湖里,如今听到江楚瑶说浑身浸泡在冰水里,当场流下两行清泪。
江楚瑶回抱着她,手中捏着那一张帕子,随手扔到了屋里的炉子里。
炉子上有遮挡,可透气孔熏出的黑烟,还是把帕子一点点染黑,然后发红,直到冒出火。
“哎呀,母亲,都是我不好,妹妹辛苦给我绣的,可我头太疼了,没拿稳。”
江楚瑶愧疚地说道。
江夫人连忙拍了拍她的背,随便看了一眼那个帕子。
“没事的。”
“一张帕子而已,哪里比得上你?”
“你才是最要紧的。”
她柔声道:“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
书房里,蒋霖尘喝着茶,姿态矜贵。
他的一举一动,都十分的养眼,只是落在江枫羽的眼中,却怎么都不对。
“蒋霖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跟瑶儿有婚约,又跟我父亲说要娶江凌霜,你还想脚踏两只船?”
江枫羽索性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走到了蒋霖尘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你敢辜负瑶儿,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蒋霖尘抬眸看着他,眼中平淡无波,只是末了,摇头一笑,也不知是什么心思。
……
江凌霜回了翠微阁,不多时,就由下人带着东西过来。
有冻伤药,还有几件新衣服。
下人说,明日是要开祠堂祭拜的,族中所有人都要到,所以夫人吩咐,给她送几件妥帖的衣服。
江凌霜收下了东西。
等下人走了,她看着桌上的鲜艳衣服,怔怔出神。
她伸手摸上,本是细腻的绸缎,可是落在她粗糙的指尖,她只感觉一阵刺痛。
她沉默着把手抬起来了。
第二日,一早,江凌霜早早的起了身,穿戴整齐,去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