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罕见的情绪,让他忍不住低头笑出声。
他捏了捏鼻梁,服气地走了出去。
找房间的路上,洛萨一直试图扯开话题。
她清了清嗓子,低声问:“刚刚你和加索尔在电梯里聊的那些…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安立奎会在这电梯里放监听器吗?”
这会儿轮到程殊有些神情微妙了。
他看着洛萨,眼神带着淡淡的诧异:“小兔子变精明了。”
洛萨勾勾嘴角,解释:“我只是忽然想到了当时在不死鸟的时候,哈维尔在我桌子那放监听器的事情。”
程殊抬手摸了摸洛萨的头发,声音低沉:“夸你就接着。”
走廊的暖调廊灯照亮绘有海洋图案的墙壁,他的镜片闪过一丝光芒,打消洛萨的疑虑:“没事,不要怕。”
洛萨看着程殊这不意外的样子,忽然意识到刚刚在电梯里涉及到欧洲的那番话也许是他故意说的。
那胡安呢?当时他的声音太小,几乎只有她能听见。
是真正涉了密?还是程殊在吊安立奎的胃口?亦或者是其他?
洛萨并不清楚程殊的目的,也不知道具体的弯弯绕绕。
她只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比她想象得还要可靠,似乎面对什么事情都能兜底。
很强大,但也很累。
过去很多年里,他应该吃过不少暗亏,栽过不少跟头。
洛萨又叹了口气。
程殊刷开房间领她进去,回应:“你今天叹气了很多次。”
洛萨没急着回答原因。
房间不小,极尽奢华。整体以白金色为底调,用品全都是奢侈品。
她转身选了个柔软的坐垫坐着,两臂往后撑,刻意摆了个妩媚的姿势,歪了点头。
程殊一回头便看见这样的画面:姿势导致洛萨更显饱满,她的卷发散落在漂亮的肩膀上,微凸的小腹极为性感。他眼神变了点,顺着具有力量感的双腿,目光落在了她的脚趾上——那里被他吻过,还被他亲自涂上了红色指甲油。
“又勾引我?”程殊眉头直跳。
洛萨笑得明艳,挥挥手示意他凑近点。
程殊这时候甘心被命令,他耐心走过去,弯腰撑在洛萨的手臂边上,下一秒就听见耳边响起女人柔软的语调:“塞巴斯蒂安,我只是有些心疼你。”
两人同频,他立马就领悟到了她的意思。
程殊怔了秒。
洛萨说得真诚又羞赧,明亮的眼眸就那样看着他。他突然失语了,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心里的感觉,就好像是把他的心都看塌了。
程殊偏头吻了吻洛萨的太阳穴,轻声回她:“不累,习惯就好。”
程殊不愿意洛萨怜悯他,却又很有心机地点明自己的苦。
于是洛萨闻言一把勾住程殊的脖子,两人炙热的鼻息相融。
“早上我好像不小心咬到你了。”她说。
“嗯。”
“安慰了你也该安慰安慰它。”
“嗯…”程殊嗓子t溢出笑,拉起洛萨。
巨大的镜子前,西装革履和穿着礼裙的两人紧紧相贴。
门外的广播为了迎客放起了音乐,隔着房门,只剩下了难辨认的音调。
【脑海中闪现着一幅画面】
【那是我脑海中虚构出的你】
【我眼中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