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0
男人的声音很轻,像是顾及洛萨的面子,最后甚至用上了气音。
听起来酥酥麻麻的,有些撩人。
就好似程殊半跪在地上,用温热的水把她内心敏感自卑的角落又细细擦拭了一遍。
这些话突然让洛萨有些委屈,她孩子气地撇了撇嘴。
洛萨轻呼一口气,左手覆上了他贴在她腰上的手,眉眼弯弯地回答:“好。”
程殊听到了她肯定的回答后,又把手抽了出来。
他反盖在洛萨的手上,手指顺着她的指缝插了进去,紧紧地扣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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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的后排灯光渐暗,最后只剩了个最前边还留有冷冽的白光。
洛萨看着那些不太专业的工作人员和一本正经的宾客们,总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荒诞感。
“我怎么觉得,这个拍卖会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她纠结了一下措辞,皱着眉问,“就是,好像不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拍卖会。”
程殊还贴着洛萨的肩膀,顺着她的话回答:“整艘船的娱乐场都是草台班子,所有人都在配合安立奎玩过家家。”
像是印证了两个人的话,马上就有人推着推车出来发放甜品和零食。
宴会厅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谢谢”。
忽然,一个穿着女士西装的金发女郎站定在两人身边。她明媚大方地笑了笑,指着推车问:“要几杯冰淇淋?”
洛萨看了眼兴致不高的程殊,礼貌地回:“一个就够了。”
那女人挑眉,从冰桶里拿出一杯薄荷巧克力味的冰淇淋,夸赞:“这个口味很配你。”
她的语气很微妙,带了几分令人难以察觉的危险。
洛萨莫名开始汗毛倒竖,她僵了僵,疏离地说:“谢谢。”
那女人低笑,继续对着没分给她半分视线的程殊打招呼:“塞巴斯蒂安,好久不见。”
程殊懒懒地撩起眼皮,语气冷淡:“嗯。好久不见。”
洛萨错愕地眨了眨眼,两人竟然认识,而且听程殊这不耐烦的语气还像是有过节。
那女人压根不在意程殊的态度,耸耸肩继续往前走了。
洛萨等她走远了点,好奇地问:“她是谁呀?”
程殊闻言终于坐直了身体,他坦诚地回:“安立奎的养女,瑞贝卡。”
洛萨回想她的语气,故意拉长语调:“还挺漂亮,你跟她有不愉快?”
程殊坐得更直了。
他下意识清了清嗓,回忆道:“这么说来,过节不算少。”
洛萨挑了挑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程殊想了想,仔细解释:“瑞贝卡比安立奎还狠,别被她这张脸骗了。”
“前几年她刚跟我示好,被拒绝后第二天就在沙漠里把我小腹差点打穿。”
洛萨记得程殊右腹上的疤,快有拳头那么大了。
后来塞尔希奥跟她草草提起过这道伤口,就连他都说当时程殊差点因为这个英年早逝。
程殊继续说:“后来她送了条黑蛇来,说是赔罪礼物,丢回去就给我寄回来,丢回去就寄回来,后来送货的那个小孩浑身伤,求我说留下来,我就直接丢给了加索尔养。”
他说到这儿有些烦躁地“啧”了声。
洛萨见他这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低声问:“那蛇现在在哪?”
程殊捏了捏鼻梁:“在智利的一家动物园。”
洛萨有点疑惑:“怎么扔去智利了?”
他语气有些无奈:“加索尔一个月被那条蛇咬了七次,他发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