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不知底细的人来说,接盘明泰对裴迹确实算不上什么好事,烧钱,难填的窟窿,市场风向一日三遍,保不齐哪天就狂风骤雨了。
再者加上dp做艺术,明眼人都知道的棘手买卖,出力不讨好。到时候兜不住,不止跌份让人笑话,倾家荡产也是分分钟的事儿。
说不准,比当初“求收购”的明泰更惨。
宁远抿着唇喝了口酒,饶有兴致的听他说下去。
“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是,裴迹兜不住,可以来求我,说不定我会帮他。”沈黎不屑哼笑,“至于你么,可以换个人抱大腿。不过,记得下次……挑准了人。”
“挑谁?”
沈黎哼笑,言犹未尽,“当初在机舱,我应该说的够清楚了吧。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哦,不过,我要重新考虑考虑了。”
他开口这两句,纯粹是抱着羞辱的意味儿,当宁远是个努力跻身名流的床伴罢了。
片刻后,沈黎忍不住又补了一句,“当时,你不敢不承认。怎么?这会儿倒大大方方的出席了?你算什么身份进来的?裴总的……女伴?哦不,男伴?”
“我吗?”宁远抬杯吞了口酒,慢悠悠笑道,“我嘛,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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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老板,是我最尊贵的投资人,我的幕后boss,宁远。”裴迹淡定的口气还带着两分嘲讽,“怎么样,你满意了吗?沈先生。”
说罢这句,裴迹轻声嗤笑,又抬杯冲他举了举——“论身家,你给我家这位提鞋,可都不够格。”
片刻后,他圈住宁远的窄腰,冷眼睨着对面,“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需要请你家老爷子帮忙,那也跟你没关系。”
他垂眸看着宁远发顶那个秀气的璇儿轻笑了一声,又转回眸来。
终于,裴迹微眯了眯眼,审视而锐利的视线落在沈黎脸上,“嗯?还是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沈家已经轮到你说了算了?”
“你!”
“另外,”裴迹挑了眉,“今晚的私宴,我好像没邀请你吧?——沈黎。”
宁远忍笑,瞥了裴迹一眼,倒也不必这么狠。
裴迹手臂收的更紧了,圈着人的姿势昭彰明目,分明要在所有人面前宣誓主权,并替人澄清身份。
“沈黎,不要把金厦,当成你自己家。撒泼,也该找对地方儿。”裴迹扬杯,又尽数将酒水吞下,嗬笑道,“就连你现在站的这块地皮都姓宁。所以……我劝你,别不知轻重。”
——后知后觉回过味儿来。
金厦是这小子的?!
听裴迹说话的意思,不仅如此。就连他自己的所有财产,也都在宁远名下。
赵志恒皱着眉去看其他人,果然在自家哥哥们脸上,寻到了一副“果然如此·好戏开场”的神情。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和沈黎还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