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赵时直接正面迎战,根本没瞒他,一开口就全招了。
钱是姓宁,不过,是宁远的宁,不是宁川的宁。
两句话给宁川惊得下巴摔到地上去,他没领悟裴迹的用心,还粗枝大叶的问,“为啥啊?”
赵时模棱两可的笑,“嗨,您和小宁总,不都是一家人吗?归谁都一样。”
“这倒是。”
宁川这人向来好哄,全家打小又是琉璃宝贝似的捧着宁远,这点事儿,当大哥的也不至于跟人争。只是当下,宁川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一件事儿。
那就是,裴迹对宁远比对他,似乎还要好。
又或者……他总感觉,那好法也不一样。
裴迹一边嫌弃一边替他收拾烂摊子,那是为兄弟两肋(全身)插刀;但是,裴迹对宁远,就是哄小孩似的温声软语,拨弄崽子似的这里摸摸,那里吹吹,又疼惜又眷恋。
宁川坐在办公室里,沉思半天,终于得出了最关键的结论:
裴迹就是馋他弟弟!
他又顿悟,是裴迹自己家没有,才馋人家的。
宁川醋滋滋的寻思,怪不得宁远那小子,一会儿见不着他就闹腾。这段时间老缠着裴迹,合着他们两人倒成了糖拌的亲兄弟了!
但……想透这一层,还是觉得那里不对劲儿。
裴迹那副遛鸟的春光图,宁远不掺假的担心,自个儿脱口而出的质问“你是不是喜欢裴迹”?蛛丝马迹叠在一起,一点点引着宁川往更深处想去。
他俩不会……
“咚咚。”
门外助理敲门,“宁总,新的方案改好了,您要再审阅一遍吗?”对方探进头来,可亲的笑,“听说裴总今天来公司,没什么问题,待会儿就给裴总送过去了。”
宁川招招手,“拿过来,放我这儿吧!正好我找他有事儿,待会儿一起送过去。”
择日不如撞日。
正好他也想问问,裴迹最近在研究什么猫腻儿。
不过,没等他见上,裴迹那边的接待和投资人会面就排满了。
逞着昨夜的风头,不仅短暂的“消失”危机解除,还添了几分行踪神秘的意味,向外界释放了不少信号。
多数投资人都会在碰过面后,往账户上拨点数字,将探虚实的行为美化成投资会谈,双方行事处理细致,显得体面。
裴迹刚喘口气,咖啡递到嘴边喝了一口,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拨开手机的相册记录,问赵时,“怎么又给他排了航班?谁安排的。”
赵时冤道,“这可是小宁总,自己要求的。”
“昨天晚上,十二点,强烈要求的。”赵时递出手机去,记录上显示着一条语气强烈的信息:
[好心人,从明天开始给我排班,我要飞国际,三十天不回来的那种!!!]
裴迹微微抬了下眉。
赵时后退一步,神色无辜,从三个叹号和发送时间,足以推测出他们的裴总是有多么的禽兽。
典型的不知节制的危险分子。
裴迹转过眸来,盯着人看,微抿的唇刚要张开,赵时就自觉补充道,“放心,老大,我嘴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