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周叔回陆家收拾一下你的东西,今天开始算三个月。先把东西搬客卧,我跟爷爷说。”
“嗯。”
又坐上熟悉的车,周叔这次没再冷着脸,脸上挂着笑意,很是和蔼可亲。
“小先生,跟家主在一起一定要时刻注意,空调温度不能太低,你香水也得换,太刺鼻的不行。”
“小先生?”陆丛舟疑惑地重复着周叔的话,“周叔,好好的这么改称呼了。”
“家主要求的,如果没什么事情,小先生尽量少回来陆家。”
陆国华是什么人圈里谁不知道,自己分明是赘婿,吃了牧家绝户,牧婉清刚去世,就把牧氏改成了陆氏。
更是在新丧四个月后就新娶了老婆,新老婆带着的孩子跟陆国华还有七分像,是谁的不言而喻。
周叔透过后视镜瞥了眼懵懵懂懂的陆丛舟,据他调查,陆丛舟之前很听陆国华的话,就连进娱乐圈也是因为楚喻白要进,陆丛舟要求他一起,才一只脚迈进去的。
他没什么演技,跟天真可爱的楚喻白不一样。他之前是木头花瓶的那一挂,长相好,气质佳,奈何没有一点演技,又没人捧,根本出不了头。
“周叔放心,我再也不想回来了。”
陆丛舟眼眶湿了湿,手指碰了一下发肿的脸颊,一副被陆家伤到,伤心欲绝的模样。
看见陆丛舟这样,周叔隐隐有些心疼,到底是二十出头的孩子,又没有人教养。家主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能在帝都的商场上驰骋,游刃有余,不落下风。
“周叔,我能不能问一下问题啊。”
“你说。”
“霍爷爷是怎么选的我啊,那么多人,怎么就偏偏选中了我。”
陆丛舟定定地和周叔幽深的目光对视,干净澄澈的眸子一眨不眨,懵懂无知,求知欲满满。
“这些小先生还是自己问老爷比较好,我不方便透露。”
“哦。”
陆丛舟揪着衣角扯了好几下,他在专注想事情时,不自觉就要揪上几下。
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
“陆丛舟,你怎么回来了。钱我们都收了,你回来干什么。”
陆国华警惕地和陆丛舟对峙,他钱都收了,坚决不能吐出来。
“我回来收拾东西。”
属于陆丛舟的东西很少,之前陆家濒临破产,把值钱的物件抵出去一些,一并抵出去的还有牧婉清的嫁妆,原本这些都是要留给陆丛舟的。
简单收拾好,陆丛舟站在卧室门口叹了口气,两个行李箱就把住了二十几年,所有的家当全部装下。
陆丛舟摸着“陆丛舟”和牧婉清的照片,照片里的人言笑晏晏,“陆丛舟”戴着生日快乐的帽子,牧婉清搭着他的肩膀,亲密的靠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幸福。
指腹摩擦过牧婉清的眉眼,停留在“陆丛舟”的脸颊上,他眼底没有那颗小痣。本应该最熟悉他的陆国华却一无所知,连自己儿子换人了都没发现。
视线扫过空荡荡的卧室,陆丛舟想起剧情里楚喻白拿来送人的字画,那都是牧婉清留给陆丛舟的。
“陆丛舟”,我既然占了你的位置,属于你的一切,我早晚拿回来。
下楼时,陆国华正卑躬屈膝跟周叔说话,他单方面说,周叔连坐都没坐。
“小先生,行李箱让保镖拿。”
陆国华和楚诗琳对视一样,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见了震惊,短短几个小时,霍家就接纳陆丛舟这个废物了?
楚诗琳暗暗后悔,其实楚喻白也是八字纯阳,符合霍家的要求。他们舍不得宝贝儿子去霍家受苦,才只给了陆丛舟这个小贱人的八字,要知道霍家这么好相处,就应该让喻白去的。
“陆国华,我妈留给我以后结婚的彩礼哪去了。我找遍了卧室怎么一件都没了,我都不知道偌大的陆家还有贼,专偷好东西的。”
陆丛舟环视一圈,突然指着楚诗琳脖子上的珍珠项链道:“陆国华,远的不说,我以为这条项链给我妈陪葬了,怎么还挂在别人脖子上。怎么,你想陪葬啊。”
“想一起死早说呀,偷东西算怎么回事。楚阿姨,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