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薛凌云没有拒绝,便是上了轿车。
因为,轿车内的这名男子,在模样上,与白雅有四分相似,若无意外,应该便是白雅的生父。
果不其然,薛凌云刚一上车,那人便是直言开口。
“打扰了,我是白雅的父亲,白琅天。”
轿车驶过,最终在东明湖畔停了下来。
两人下车,白琅天负手而立,站在东明湖畔,直面宛如无边的大湖,目色儒雅温和,似是忆起了什么。
“不知伯父找我,所为何事?”
薛凌云则是停在下车位置,不亢不卑的问道。
白琅天依旧望着湖畔,目色儒雅温和,就如同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学教授,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是白家人,而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我与白雅的母亲,便是在这里相知、相识。如今白雅亦是在这里遇到了你,是缘么?”
他呼了口气,喃喃自问。
随后忽然转首,望向了薛凌云,“听闻你半月前,曾踏过这东明湖畔。”
“不知走在这湖畔水面上,是什么感觉?”
薛凌云闻言,望向东明湖畔,见那一望无垠的湖面,答道:“如人心,无垠,亦是无根。”
“是啊,这烟波浩瀚的东明湖,便如人心一般,你只知道他有多广,多宽,却不知他有多深。”白琅天感叹一声,忽然道:“人就是这样,无论表面上多翩翩公子的模样,其实暗地里,谁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说完,他转过头,望向了薛凌云,道:“但,有的人,他有这种资本,他可以目空一切。但,有的人,却没有这个资格。”
“就如同这东明湖,在江市,乃至楚州这种小地方,虽显眼。但若是放在整个华夏,便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湖罢了。”
薛凌云面色如常,“伯父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清楚。”白琅天背负双手,此刻间,一身傲然显露无疑。似在这刻,他不再是大学教授,而是傲视群雄的一朝之主。
便见他目色严至,不怒自威道:“我希望你离开雅儿,因为你配不上她。”
薛凌云忽然一笑,“难道沈涛就配得上雅儿了?”
“哼,沈涛他算个屁!”白琅天目色微冷,“若非沈家与我门当户对,又只有沈涛这一位嫡子,沈家的这次提亲,我断然不会答应。”
“而且即便如此,沈涛一日不继承沈家家业,不踏上正步,他也别想娶我女儿!”
话落,白琅天又看向薛凌云:“虽说你父母只是凡人,但你作为古武弟子,也的确有瞧不起沈涛的资本。”
“但,你身为古武弟子,在江市,或者楚州,凭古武的身份,你可以夸夸其谈。但相比整个华夏,你就不够格了。”
“毕竟,只要你古武一族,一日不出世,便一日没有资格在华夏称霸!”
“而沈涛相比起你,则是不同,他有整个沈家作为后台。若你古武不出世,你又有什么资本跟他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