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宜于他而言,是这个世上最重要之人,他无法接受她被眼前这个男人逼迫,羞辱。
祁鹤安盯着沈则言瘦削的身材,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竟敢如此与他说话。
若是放在平时,他说不定还会有些欣赏他的勇气。
可是现在,祁鹤安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气压低到令人窒息的地步。
两人都不是傻子,早已察觉到了对方对萧令宜不同于他人的态度。
祁鹤安步步逼近沈则言,声音里像是掺了把碎冰,寒意逼人,“本侯警告你,离她远点,她不是你能肖想的人。”
沈则言额间冒出冷汗,暗暗心惊他的气势。
但他咬着牙,一步也没退,“这话,侯爷不如对自己说?”
“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都早已过去了,你可知你在她身边一日,便只能为她带来痛苦与煎熬!”
话音入耳,祁鹤安第一次对他起了杀意,“是她让你说的?”
沈则言蹙眉,“不是。”
“本侯猜也是。”祁鹤安嘴角噙着抹冷笑。
“你猜,没有本侯,她还能不能坐在朝堂上?她欠本侯的,所以本侯想做什么,她都得受着。”
沈则言脸色一变,怒意上涌,却又不知为何很快平息。
他看了祁鹤安半晌,叹道,“侯爷这样做,只会将她越推越远,若这是侯爷想要的,那下官无话可说。”
他这副自以为了解萧令宜的样子彻底激怒了祁鹤安。
他手已经放在了刀柄上,声音森然,“沈则言,不要以为本侯不敢动你,杀你,与捏死一只蚂蚁没有区别。”
沈则言额间的冷汗陡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他感觉到了清晰的杀意,他毫不怀疑祁鹤安真的敢这样做。
气氛紧张时,商景稚嫩的童声蓦地响起。
“不准你欺负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