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宜心想。
可那又怎样呢,人总是贪心的。
乌苏唤了热水来,要侍候萧令宜沐浴,走进才看到她手中的东西。
“太后,这帕子有些旧了,怕哪日破了再摔了玉,可要奴婢换块新的来?”
萧令宜摇摇头,从桌上拿起个梳妆匣。
把里面的首饰倒出来后,将玉佩包好放进匣子后,连同匣子一起放进梳妆台最底层。
她早该这样做了。
贪心也要有个限度。
萧令宜由乌苏扶着去沐浴,经过正厅时,余光里发现了一丝不寻常。
她转身走到墙上挂着雪山图前,认真地打量着。
画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仔细看去,才发现上面被人添了几笔。
此人明显不善画工,毫无技巧可言。
可只是添了几笔墨色在山顶,却让整幅画仿佛瞬间鲜活起来。
萧令宜怔怔地看着雪山图出神。
好一会儿,她才轻声道,“今日谁来过坤宁宫?”
乌苏倒没发现不对,答道,“是侯爷,他先是在坤宁宫等了半个时辰,才去的泰文殿。”
果然是他。
“娘娘,有何不妥吗?”
萧令宜摇摇头,只觉得祁鹤安的心思扑朔迷离,她怎么也看不透。
。。。。。。
明宣侯府。
祁鹤安匆匆出门,又顶着一身风雪回来。
他靠坐在书房窗前,盯着外面飘飘洋洋的白点。
上京上次落雪,已是七年前了。
如今上京已再次落雪了,可他仍旧被困在七年前那个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