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夜无名个人命名的彼岸境界,外界居然真是这个称呼……臭瞎子不仅是身子诱人,修行见识确实是一等一,没得黑。
“所以……”赵长河沉吟良久,终于道:“如果我们要与帝君合作对付洛川,帝君有什么看法?”
枯木帝君道:“先想要找到他就很难。星海茫茫,宇宙无边,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这一点如果我们能解决,还有什么需要注意?”
“当时未尽的其他魔道修士。”枯木帝君道:“他们面上各自独行,或许也怕被人背后捅刀子,但一旦牵涉生死大局,必有接应,终究唇亡齿寒……说不定有可能背地里早就有所组织。所以洛川看似一个人,但不能当成一个人。”
赵长河点了点头:“还有呢?”
“另外两大禁地。”枯木帝君笑了笑:“如果你我合作剿灭洛川甚至其他魔道修士,我天玄星系势力膨胀,其他两家岂无忌惮?又或者谁又不怕战况胶着之时被人摘桃子?之所以大家一直没法清剿魔道残余,这互相忌惮怕人黄雀在后从来都是一大关键。”
夜九幽淡淡道:“如果洛川交由我们对付,帝君只负责处理这些杂事,是否可行?”
枯木帝君微微摇头:“事关重大,需要更加仔细,无法直接给出答案。另外……”
“如何?”
“无论成与不成,都可能要做好与其他势力全面翻脸的准备。”枯木帝君意味深长地看着赵长河:“洛川与我们终究是长期互相平衡,并不会有太过直观的冲突。如果仅仅为了绝此后患,我是否有必要做出这样破釜沉舟的决断?”
赵长河微微冷笑:“洛川若是要做一统星域的事情,帝君觉得他第一个会找上谁?”
枯木帝君淡淡抿着酒:“第几个找,没什么区别。何况洛川做不到。”
赵长河冷笑:“那我不客气地说如果我们被他收拾了,他就一定做得到。”
枯木帝君盯着赵长河不做声。
赵长河又道:“到了那一天,别人大不了投降,不失为一方之主……帝君怕是想要保着洞府独善其身亦不可得了。”
枯木帝君淡淡道:“事因道友而起,道友倒把这话说得这么面不改色。”
“事情起都起了,还纠结起因可不是一位帝君的思维。抓住这与其他两大禁地不同的机缘,能做到怎样最大化的结果,才是帝君应该考虑的。”
枯木帝君看了赵长河半晌,忽然道:“道友身具山河气脉,浓郁至极,是否曾为一位帝王?”
赵长河道:“没有,我只是面……三界之主共用的面。”
枯木帝君看了夜九幽一眼,夜九幽面无表情。
如果天书世界有冥界,她夜九幽就是幽冥主,人界是夏迟迟,他确实都是面。
天界那位呢?你预定了?
枯木帝君却心知肚明,哪来的三界面……真有人能做到三界之主共同的男人,那就不是面了,是天下主。
“所以……”枯木帝君一字字道:“道友如何保证,你我的合作之中,我不会受反噬?”
“我刚才说了,以后双方不会有交集,但我不知道怎么给出保证,更不屑剖腹自证,帝君只能自己判断……须知我的合作对象未必只有一个选择。”赵长河饮尽杯中酒,重重顿在桌面上:“进则有星域一统之机,退则把这个机会交给别人去赌。我想只要是位帝王,都希望自己坐庄,而不是把骰子交到别人手里。”
枯木帝君看着桌上残酒,目光幽幽地泛着涟漪。
良久才慢慢起身:“左留客峰,近百万年未曾待客,环境清幽,灵气浓郁。贤伉俪不妨暂歇一晚,明日再与二位把臂同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