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复杂沉重的心情,我犹豫了一下,才开了门。
爸爸正揉着额头,一边抱怨着酒喝多了头疼,一边去帮妈妈挂衣服。
妈妈脸色略有些阴沉,但一看到我出来,立马换上了一副淡然恬静的神情。
她把米色的薄风衣脱下给爸爸,然后脱去高跟鞋,有些埋怨的对爸爸道:“让你昨天别喝了,喝那么多,贪杯迟早要坏事的。”说着转身对我柔声道:“阿亮在家呢,来,帮妈洗洗菜。”她这风衣内一身修身的深蓝色连衣裙,搭配一件白色的蕾丝小坎肩,真是让自己在这个风姿绰约的年纪,尤显得年轻引人注目。
我脑中对刚才视频中她被凌辱时那种淫虐的模样依然耿耿于怀,很不情愿的嗯了一声,跟进了厨房。
我无心在水龙头下摆弄着蔬菜,瞥眼看着她操持锅碗瓢盆的背影,那诱人的身材之下,到底是对爸爸的忠贞、对这个家的依恋、还是对欲望的渴望呢?
“妈妈,爸爸怎么喝这么多?和谁喝的啊?”我装作无心的问道。
我发觉她的背影微微一颤,然后她没有回头,低声道:“就是一个朋友啊,之前跟你说了的。”
“哦,刚才我听爸爸说……说是我的老师呢。”我继续刺激她,她为何要掩饰呢?
大概是我这一句话,出乎她意料,她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活,然后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回头,竟然用一种隐藏着苦涩的笑容对我道:“是啊,是……你那个补课的王老师。他来家访的。”我并没有任何其他的表示,只是道:“哦,那你还说是朋友,我以为是谁呢。”
妈妈掩饰道:“呃,其实没啥事,他和你爸聊了聊,我们就留他吃了个饭,然后你爸就喝多了。我想也没啥,就没跟你多说。”我不再多问,事已至此,我又何必一直追着妈妈问呢,她和我,都隐瞒了太多的事,无法对彼此去说。
这一天的晚饭,我们吃的感觉都各怀心事,只是爸爸仿佛没心没肺一样,开着玩笑,戏谑着自己之前年轻时候喝多的窘态,而我能感觉到妈妈在强装着,附和着他,勉强的笑着。
如此纠结的周末,真是令人难以忍受。
当时间艰难的来到周一的时候,一早我就看到爸爸在打包行李。
“又要出差了?”我惊讶道。
毕竟之前他提到要回来休息一下的。
“是啊,生意上的事,放不下啊,几个工厂都在出货了,我得去现场盯一下啊,这批可是发往海外的,质量可不能差了。”爸爸似乎也有些疲惫,常年的出差,忙于生意,肯定让他身心俱疲。而一边的妈妈,平静的表情之下,则难掩一丝丝的哀怨。我知道,一方面,她肯定心疼爸爸如此奔波操劳,而另一方面,她则不得不再次留下来单独面对那些若隐若现的危险。“早点回来吧,再这么跑下去,你这个家都不知道要忘到哪去了。”妈妈抚着爸爸的背,柔声道。有印象里,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说道。爸爸起身,在妈妈脸颊上,亲了一下,道:“好嘞,老婆大人,等这一批货发出去,我就好好回来休息一阵子,陪陪你和儿子。”说完,他回身又摸摸我的头,一脸慈爱的说:“阿亮在家好好照顾好妈妈哈,这个家我不在时,你就是那个顶梁柱。”
顶梁柱?!
我心里暗自咒骂自己道,我不仅不是那个顶梁柱,还是将祸患彻底引入家中的那个罪魁祸首。
我的罪孽,已经远远不是我自己能承担的起的了。
爸爸的话,在上学路上,一路在我耳边回响,犹如一次次的利刃,扎入我的内心,羞愧、羞耻、羞辱,各种内疚的心情不断裹挟着我的思绪,犹如久久不散的阴魂,让我几乎整整一天无法走出来。
而不出意外的,我又被刘梅抓了个现行。
“赵小亮,你的脑袋跑到哪里去了?放学留下来,到我办公室去!”刘老师的声音,引得班里哄堂大笑,但很有意思的是,我似乎没有感到什么羞耻,也许,我的羞耻感早已经和底线,被丢到天涯海角去了吧。
“说吧,你这个脑袋瓜子,上课又在想什么呢?”放学后,一进办公室,刘梅就如同家里那种老姐一样的口气,责问我道。
“哎哟,又是这个小亮啊,真成了办公室里的常客了啊。”眼看着办公室里那些个老股东老迂腐的老师们走了后,照例留下来批改作业的张典还是那张不饶人的嘴,也不知道她是在“挖苦”我,还是在逗刘梅。
刘梅叹了口气,道:“你看,你们张老师都知道,你是这里的老熟人了。”张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回道:“别说我知道了,整个年级的老师都知道,可别都赖在我头上。”我能说什么呢?
除了不停地道歉,不断的表示自己以后一定好好听课,然后还被摁着头皮把今天的功课写完,然后还帮这俩让人头疼的老师整理了其他同学一堆的作业,她们才愿意放我走。
我心中的大苦,难道我这是遇到了丧门星,或者被什么小灾星缠上了吧。
刚走出办公室,我就听到身后张典笑道:“梅姐,你对这个小亮真上心啊!不会是……嘿嘿……看上这个小白脸了吧。”她的话让我脸上一热,这怎么可能,我才是个中学生,而刘梅老师就跟我的大姐姐一样,怎么会这样呢?
不过我隐到了门边,侧耳听着。
“小丫头,瞎说撕烂你的嘴哈。他是学生,我是老师,我怎么会喜欢上他。”刘梅嗔道,不过语气似乎并没有特别生气的意味。
张典继续分析道:“哎哟,姐,别以为我年纪小看不出来,我也就比你小半岁,哼。不过你这个学生长得白白净净的,身形也挺拔,虽然还没长起来,但是以后肯定是个帅哥的苗子。要是我,我也会特别关照一下滴,哈哈。”
“小丫头片子,胡说八道,我只是爱惜好苗子,他头脑聪明,听说家里面做生意经常家长不在家,那我肯定要多盯着点啊。”刘梅反驳道。
“好啦好啦,我就是开个玩笑,姐你可别当真,哈哈。不过他就是调皮,也比我们班那些个捣蛋鬼要强,长得帅一点,我也不至于天天这么糟心,哼。”张典找补般说道。
我叹了口气,总觉得自己的表现,会辜负刘老师的厚望,那些烦心事,根本无法让我静下心来学习。
走到楼下,突然,包中的电话震动起来,我猛地浑身一紧,赶紧躲到器材室,然后才接起来,因为会打我这个电话的,除了妈妈,基本只可能有一个人!
那个熟悉而又让人恶心的声音传出来时,我依然不能自已的冷汗直冒:“小亮,放学了么?嘿嘿,没想到我给你打电话吧。”
“你……你要干什么?”我颤声道。
“光碟你看了么?有意思么?”男人淫笑着问道。
我脑海中直接浮现出他和妈妈在卧室门前交媾的画面,那一幕夫目前犯的场景,让人一想起就深度的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