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也是好久都没见。
白袅在权贵圈子里待了多年,又被这群天之骄子一直养着,对这种事还是懵懵懂懂。
连贺宥廷和段希然关系更好,高瞻和那男人关系更好,她都是在很久以后才发觉。
白袅迷迷糊糊地阖上眼眸。
不管怎么说今天是累了一天,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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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宥廷是凌晨才回来的。
他一边打开白袅的房门,一边漫不经心地跟段希然打电话:“今天还好吧?”
“挺好的。”段希然似乎在开车,有风声传来,“她今天挺高兴的。”
高兴就好。
白袅这两天有些怪异,贺宥廷原以为是自己的缘故。
她很怕他,怕到被他看一眼就会起一层薄汗的地步。
最初的激烈早已过去,贺宥廷还是会定期让心理医生过来,偶尔他们会以客人或者其他形式出现,旁敲侧击地为白袅做诊断。
幸运的是,这些年他们之间很平静。
平静到他们想要开始进一步发展。
例如,婚姻。
例如,一个有着他们共同血缘的孩子。
直到前日在见到钟家人时,白袅才再度出现古怪。
段希然越说白袅没有问题,贺宥廷就越觉得白袅有问题。
不过比起突然闪现的精神类疾病,或者是什么混乱的谋算,他倒宁愿她是在打挑拨离间的坏主意。
白袅很天真,脾气也坏。
偶尔跟他们闹脾气,总想着利用其他人来打压另一个人。
这太难为她这个脑子了。
毕竟白袅是个花了一两年的功夫,才意识到他们之间亲疏关系的人。
想到这件事,贺宥廷唇角微扬。
卧房里静谧无声,白袅已经睡熟了,她睡姿很差,吊带睡裙的绸缎卷在腰间,露出腿根的大片白嫩。
宽大的落地窗外,柔和的月光洒了进来,将那娇躯衬得愈加雪白。
白袅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低声哼哼着。
既像是生气,又像是受了委屈。
贺宥廷低头看白袅,修长的指节轻柔地抚上她的脸庞,帮她把汗湿的发丝捋至耳后。
白袅总怕他发狠地弄她,把她折腾坏。
其实他在这方面还算克制淡漠。
如果白袅不舒服,或者状态不好,他不可能会怎样她的。
只不过某些时刻除外。
贺宥廷半抱起白袅,轻吻了吻她的颈侧。
今天很乖。身上没有染到段希然的香水味。
该给白袅些奖励的,但她已经熟睡过去了。
然而贺宥廷的想法刚刚闪过,白袅就骤然惊醒过来,她的脸色苍白,眼眸睁得大大的,额前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