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斯钦睡得迷迷糊糊,不忘问道:“你的什么?”乔铮没有回答,呼吸沉沉,显然是睡着了。任斯钦正要入睡时,乔铮脑袋在他发丛中蹭了蹭。“任斯钦。”乔铮说。翌日,在活闹钟赵同不要命地催促中,众人不情不愿地起床,收拾昨晚的酒桌残局。任斯钦醒的时候,大脑宕机了几分钟才缓过神来。昨晚他干什么了?酒后乱性?这倒没有。但他对乔铮说的那些话,足够让他羞耻至死,更别提主动亲乔铮这件事了。不是说喝多了会断片吗?他为什么酒醒后记得这么清晰!因为这个原因,任斯钦连乔铮的脸都不敢看,逢人说话低着头说,让李流觉得很怪异很不对劲。“铮哥,你下嘴唇怎么破了?上火了?”李流关切道,“看这伤还挺严重的吧,要不要去拿点药?”乔铮用指腹摩挲着伤口,“被牙磕到了,不碍事。”吃饭时都会咬到舌头,嘴唇被牙磕破皮很正常,思维简单的李流没有多想。赵同:“可是,内部的牙怎么咬到外部皮肤?”任斯钦用力咳嗽了两声。乔铮收敛道:“獠牙有点尖锐,破皮很正常。”“傻逼,这叫虎牙!”任斯钦指着自己的小尖牙说。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多么直白的任斯钦赶紧低头。严旭把腰弯成90度,才看见任斯钦的脸,“你的嘴角怎么也上火了,你们上火的位置好对称,不会是亲一起了吧?”任斯钦捂着下嘴唇,借口道:“没亲,撞伤的,昨晚上喝多了没站稳。他们的脑子比较直,任斯钦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也没真往暧昧的方向想。在逛b大的时候,任斯钦时不时摸摸嘴唇,脑海里的记忆片段在不停回放,提醒着他昨晚的疯狂。十八年,整整十八年,异性的手没牵过,却和一个帅逼又牵又抱又亲,还说要追他。追他。乔铮走在任斯钦前方,在认真地看着b大的一草一木。b大的主校区大得离谱,单靠走的话,走一天都走不完,处处可见的名人纪念碑,浓厚的学术气息,路过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栋梁之才。停在一片人工湖前,乔铮看着偶有涟漪的湖面,陷入沉思。任斯钦背挺得笔直,负手而立。李流道:“任少爷,你这站姿是跟哪座伟人雕塑学的?”任斯钦深吸一口气,“别管我,我在宁静致远。”李流转头又问同样在深思的乔铮,“乔帮主,你被b大给震撼到了吗?”乔铮收回视线,“我在想我未来的学校食堂怎么样。”李流:“……”有人在担心高考完有没有书读,有人在担心能不能考上心仪的学校,而有人坚信自己一定能考上并且开始挑三拣四,这就是世界的参差。在逛学校的时候,任斯钦没多少特殊的感觉,但从学校出来后,望着b大古色古香的巨大拱门,还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太阳校徽时,有一种强烈的期待感油然而生。在不久的将来,在这里和乔铮一起读大学。趁着没人注意之时,乔铮悄悄对他说:“昨晚说的话都还记得吗?”“说太多了,哪句?”“最重要的那句。”任斯钦装作认真努力回忆,余光看着乔铮表情一点点地转变,憋足了笑意。乔铮又问了一次,“记不记得?”“记得,”任斯钦用手挡着,在他耳边说:“喜欢你,追你。”==================任斯钦特意让乔铮多高兴了会儿,才说:“但什么时候追,看我心情,你慢慢等着吧。”乔铮还没完全展露地笑容收缩自如。两人肩并肩走在队伍前方。出于好奇,严旭一有时间就在观察乔铮和任斯钦的相处方式,他拉过李流问:“你看任斯钦和乔铮在说悄悄话,觉得他们是什么?”李流不疑有他,“好兄弟啊!”严旭模仿任斯钦的动作,凑近李流的耳边说:“那我这个跟你说话,你觉得我们是好兄弟不?”耳朵向来是人体比较敏感的部位,李流弹出一米远,捂着耳朵说:“滚滚滚,你是不是跟我有仇,我最怕痒!”严旭本来想用这个模仿动作让李流也发觉端倪,然而他低估了李流不会拐弯的直男思维。赵同也看出不对,“我觉得任少爷和乔帮主现在关系不简单。”严旭:“太不简单了,乔铮对我们笑的次数加起来没对任斯钦一天的多。”李流:“不对我们笑很正常啊,有时候我觉得我们讲的冷笑话是挺不好笑的。”严旭:“……牛总,你要不还是退出群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