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银,那个发卡到底有没有生效啊?”我连忙在心里问,“那是你给的技能,你总得知道结果怎么样了吧?”
“……距离离得太远了,我也感知不到,这片大海可比你想象得要大太多了,”阿银叹气道,“因为是一次性的技能,所以也不能靠三天结盾是否回到你身边来判断有没有起作用。”
……我就知道,果然一点也指望不上它。
轻轻扯扯身边人的袖子,我用手掌挡住嘴巴,悄声询问:“那个……佩罗斯佩罗先生,你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那个白胡子海贼团?”
他是大哥,总应该知道点什么吧?
“噢,说是和二番队队长——两年前那个超级新人有点关系呢peroli~我只记得背叛的是个资历很早的,这种事情在海贼团之内很常见的,其实真的不算什么大事,新世界每天都在发生。”佩罗斯佩罗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白胡子也是老了,识人不清了。不过呢,丝黛拉你不用担心,BIGMOM海贼团是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俨然已经把我当成未来的家人了——既然玲玲已经点头同意。
在他眼里,我们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未来的家人了,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BIGMOM举行这场婚礼,既然我是他未来的弟媳,那么我们现在就是一伙人了。
我没有对佩罗斯佩罗对白胡子的评价做出任何回应,既然在这里也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我就把注意力再一次转回那些宾客身上,期望他们还能说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看起来你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啊,丝黛拉。”女皇帝似乎是注意到了我迫切的目光,咧了咧嘴,“你和白胡子海贼团很熟悉?”
我不确定她对我的了解到底有多少——几个月前在海神岛,我还没有治好香克斯的左臂之前,我不知道玲玲是否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派人监视我了。
于是我只好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小心翼翼地措辞到:“我知道他们——只是最近我都没有看报纸,不太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几个宾客古怪地眨了眨眼睛,或许在我的话中听出了那么一丝抱怨和不满,不过他们都聪明地装作没有听到。
BIGMOM的联姻,聪明人都知道这中间的奥秘,想必一开始我也不是自愿的。
玲玲眯起眼睛,我紧张地挺起了腰背,不知道她会不会对我的措辞感到不满,我十分迅速地瞟了一眼卡塔库栗,他依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闭目养神,仿佛茶话会上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嘛,既然你这么好奇,”她对最受宠的女儿,四将星之一说,“斯慕吉,告诉她。作为卡塔库栗未来的妻子,丝黛拉当然要了解新世界的局势。”
斯慕吉对这句话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冷漠地讲述着得来的情报:“白胡子海贼团二番队马歇尔·D·蒂奇伤害了四番队队长萨奇,似乎是为了萨奇意外获得的‘暗暗果实’而下手的,二番队队长波特卡斯·D·艾斯前去追查。”
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下来了一半。
‘伤害’,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萨奇,但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好词。如果他像原著中那样当场死亡,斯慕吉就会选择‘杀死’,至少说明现在萨奇没事。
可是艾斯还是不顾大家的反对追了出去。
我强迫自己露出一个轻蔑的微笑:“噢,原来是这样,没有我想象中那样有趣。”
一阵古怪的沉默——并非因为我的回答,而是玲玲的表情严肃了下来。
“‘暗暗果实’……那是一个很强大的果实,很久没有出现了。”玲玲陷入了回忆,没有表情地说,“说不定这之后会发生什么大事——自从红发那小子成为了四皇,新世界已经太久没有变动了。”
我心里微微一跳,玲玲比我想象中敏锐很多,看来她也不是完全依靠自己的儿女才能统治这个海上帝国的。
“说不定白胡子海贼团会就此分崩离析呢,以重建的家族为傲……居然出了这种事,真是丢脸啊。妈妈,还是您的家族更加牢固。”眼看着话题逐渐变得严肃,其中一个来宾谄媚地说,这让玲玲短暂地微笑了一下。
“MAMAMAMA~纽盖特那家伙一直都很顽固,很久以前我们的观念就不合了。”
大概是洛克斯海贼团还在的时期。
为了讨好BIGMOM,这些不知道哪里来的宾客用尽一切言语来诋毁白胡子海贼团,并吹捧BIGMOM海贼团的强大。
“白胡子也真是老糊涂了,听说只要是想要当他儿子的人,无论什么出身都接收,”其中一个海贼说,“迟早他会被自己的决定害死——谁知道他都收下了什么人呢?”
一个贵族打扮的女人捂着嘴笑起来:“把来路不明的人当做自己的家人,没有比这更加愚蠢的事情了,血管里流的都不是同一种血,又怎么会是一条心呢?”
一股愤怒袭击了我,好像有什么东西充满了我的心脏。黑胡子只不过是一个意外而已,白胡子海贼团的大家都很团结,每个人都很好……
他们恐怕连直面白胡子的勇气都没有,却在背后这样偷偷地诋毁他,一群胆小鬼、懦夫!
深吸一口气,我忍不住刚要开口为白胡子海贼团说些什么,卡塔库栗突然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看向我,那目光仿佛带着高热的温度,将我整个人都刺穿了。
一下子,所有的话语都消失在嘴边,我愣愣地望着暗红发男人——他的见闻色看到了什么吗?所以才在我开口说话之前看我?
他以一种其他人难以察觉的、极小的幅度对我微微摇头,下半张脸依旧埋在围巾里,紧皱的眉头和脸上的阴影显得有些骇人。
我忍不住吞咽了一下,最后权衡再三,只好咬住牙强忍住了这股冲动。
不过这次卡塔库栗没有再次闭上眼睛休息,虽然他的眼神不再那么严肃吓人、肩膀和大臂的肌肉也稍微放松了下来,但是他的目光并没有离开我。
我只好撇了撇嘴,彻底放弃说些什么的想法。
知道是他不想在这种场合让我和其他人,尤其是和他妈妈起冲突,这对我不利,可我还是气不过这些人诋毁白胡子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