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林娴搭在江屿年身上的那只纤细的手被他那只大手紧紧包裹住。
有个声音在灵魂深处振聋发聩。
季寒洲,你完了。
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再看向那里,江屿年已经拉下外套,替林娴整理着头发。
他承认,刚开始对林娴不过是带着点兴味,笃定她跟自己是同类人。
所以关注多了些,甚至有过一些阴暗的想法。
但后来,他慢慢发现林娴跟自己既是一类人,又不是一类人。
她像春后的嫩芽,向上突破。
而自己却朝着地底,腐败,烂透。
唯有把自己置身于那些冷冰冰的数字和研究里,他才能暂时知道自己还活着。
他从一开始就不具备争的资格。
季寒洲退到黑暗中,默默看着江屿年温柔地摸着她的脸,克制说:“以后来这种地方一定要告诉我,确保安全。”
你看,这就是他跟江屿年的区别。
他给予她充分尊重,把决定权交到她手里。
如果是自己,这样的小白兔早在一开始就会被他骗上床。
今日之后,季寒洲只能是她的老师。
他一潭死水的生活依旧是死水。
转身之后,季寒洲撞到了一个人,那人惊呼:“寒洲哥,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来的?”
陆希媛察觉到季寒洲的情绪有些不对,试探性问道:“你是来找我的么?你看到了林……”
聒噪的麻雀,又开始叽叽喳喳。
季寒洲忽然捧起她的脸,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陆希媛瞪大眼睛,满脸惊恐。
季寒洲几乎是强势的掠夺,不带一丝温柔。
陆希媛的骨头直接酥了,软在他怀里。
“换个地方?”
季寒洲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希媛眸光里带着光,点了点头。
她往后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看到了江屿年正牵着林娴的手准备离开。
她的猜测没错,但季寒洲这是第一次主动邀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