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缕阳光,悄然映照在沈抚芷莹白的小脸上。她睡眼惺忪,一脸困顿之色,半眯着眸子,似还沉浸在梦的余韵之中。那边,天赐神清气爽,已然穿戴整齐。他身姿挺拔如松。这会,正低头,专注地理着腰带的扣子,他抬首回身之际,嘴角漾起一抹笑意,轻声道:“醒了。”“不再睡一会?”“不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慵懒,如同春日里微风拂过的柳絮。“太阳都晒屁股了,出去晚,他们一定笑我懒惰。”说罢,她缓缓坐起身,却觉浑身酸软无力,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跋涉。缓了好一会儿,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一想起昨晚之事,她心里便涌起一股不满。她明明都向他求饶了,他却还按着她在床上肆意【折磨】难道是想要她的命不成?沈抚芷眼珠一转,目光中满是嗔怒,狠狠地瞪向天赐。谁知天赐竟低笑出声,那笑声在清晨的空气中格外清脆。沈抚芷见不得他好,抽出枕头朝天赐砸了过去。天赐反应敏捷,闪身躲过,还善意的提醒道:“沈姐姐你的被子掉了。”“啊!”声音震耳欲聋。她低头一瞧,自己未着寸缕。不过,幸而长发如云似雾,遮去三分春色。不然她恨不得立刻躲进耗子洞里,再也不出来。天赐推门出去。沈抚芷磨磨蹭蹭,好半天才把衣裙穿戴好,又梳洗一番后,这才走出门。王清如神情落寞的站在隔壁,宛如一朵被岁月遗忘的幽兰,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忧伤。她为情黯然神伤。沈抚芷走过去,打了一声招呼,又困惑的问道:“王姑娘,你怎么在这里?”王清如指了指紧闭的房门,声音中带了一丝担忧:“我敲了很久,李大人却不出来,你说他会不会出事。”沈抚芷听后,身子一顿,问道:“你说李锦鸿昨夜住在这间房?”王清如轻轻点头。沈抚芷秀眉皱起,想起昨夜,也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李锦鸿。不过转念一想,应该没有。她可是极力忍耐,哪怕是咬破了他的手臂,也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不然被人听见,那可太尴尬了。沈抚芷问道:“你来多久了?”王清如抿了下唇:“有一盏茶的功夫了。”那可太久啦。别是死屋里头。敲了几下门,依旧没人应答。沈抚芷嘴里说:“别等了,我帮你看看。”她抬起脚,学着天赐惯用动作,然后一用力,“彭”的一声,两扇门,被她暴力的踹开了。王清如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沈抚芷怂恿她进去看看。屋里干干净净,被褥被人叠的整整齐齐,没有血迹,亦没有打斗的痕迹。沈抚芷觉得自己替王清如松了一口气。(°ヘ°)王清如像看巾帼英雄一般,盯着沈抚芷看了一小会,然后喃喃自语:“你胆子真大,竟然敢踹李大人的门。”沈抚芷讪讪一笑。心说这有什么。小时候还揍过他呢。不过今非昔比,曾经过往,如压箱底的灰尘,已然尘封与岁月,寄居在山间海底,随着清风一同慢慢消散在记忆里。沈抚芷由衷的与她说:“只这一下,你别学我,他:()蹭饭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