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棠不说话,抿嘴笑了一下,伸出手指,勾住了家居裤上的松紧带。
肖昱江被他的力道牵引着往前走,两人的距离不断缩进,季棠脖子上今天戴了一圈细细的锁骨链,在单薄线衫的边缘与锁骨一起隐隐若现。
体温即将融合,肖昱江呼吸忍不住加快。
忽然被人用手指捏住了嘴。
季棠似笑非笑地指指窗外,“楼间距这么小,窗帘还是透光的哎,对面的邻居随便看一眼,都能把咱们瞧个正着,明天等着上头条吧。”
说罢将人一把推开,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唉,不像我家,楼间距大得很,一梯一户没有邻居,在家里可以随便亲亲。”
肖昱江:“……”
看出这人是成心搞事,他扯着对方的胳膊拎进浴室关上门。
“这里没有窗户,亲完还能顺便洗个澡,安全了吗?”
季棠被他抵在盥洗台前,后腰磕到冰凉的台面,被人用手心轻轻揉了揉。
肖昱江的呼吸喷洒在他脸颊边,逼问道:“怎么不说话,嗯?”
刚还挑衅的人脸颊泛红,刚要张口挑剔,就被对方的唇舌尽数堵了回去。
狠狠收拾了一通,季棠总算是老实了,被肖昱江裹着浴巾抱回床上,再也没有了欲擒故纵的力气。
两人简单吃了点东西,窝在床上开了盏灯。
肖昱江习惯睡前看会儿杂志,季棠就窝在他怀里,手闲不住,在他身上这碰碰那摸摸,无聊地打发时间,安安静静,放松自在。
肖昱江被他的发丝蹭得有点痒,抓住对方四处作乱的手,哑声道:“你要是这么闲得慌,不如我们再运动一会儿?”
季棠侧躺着,掀起眼皮看他。
他的头发有点长,吹干后没有定型,此刻散在枕头上,凌乱又蓬松,将一双大大的眼睛遮得明明灭灭。
他就这么看着肖昱江不说话,神色又委屈又隐忍。
肖昱江忍不住去捏他的脸,“在想什么?”
季棠躺得更近了点,伸出胳膊搂住肖昱江的腰。
“肖昱江,”他望着对方的眼睛,轻轻地喊了一声,“我好想天天都能见到你,睡觉时能牵着你的手,醒来睁开眼就能看见你的眼睛。”
“跟我回家吧,行吗?”
抱在肖昱江身上的胳膊缓缓收紧,季棠脖子仰起来,期待又可怜地看着他,好像他再说一句“不行”,这双大眼睛里的光就会彻底黯淡。
肖昱江没办法不心软。
他揉了下这个死缠烂打的粘人精,妥协道:“好吧,那我去当你的租客。”
第二天季棠就屁颠颠地帮他收拾东西,架势比他这个搬过两三次家的人还娴熟。
两个助理也来帮忙搬行李,不过大半天的时间,他已经完全变成了季棠的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