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该不会是让她来跟这些人玩心眼子的吧?
即便她只想要好好行医治病,可奈何这个世道,她这样的身份只能听吩咐。
“行了,颐竹就交给你们了,这药房中的大小事往后也都要教会她。莫要忘了晚些将账簿交给她带回去。”
听着烟柳这话,李掌柜的只能弯腰应是。
等她离开,曲颐竹眼睁睁的看着李掌柜脸色笑容瞬间垮了下来。
变脸够快的!
“掌柜的往后唤我颐竹即可。”
李掌柜的却像是没听见,转身去到柜台前看账簿。
曲颐竹跟上去,“掌柜的,这药房中难道就只是卖药吗?应当也有郎中给百姓看病吧?”
至少堂内摆着的几张桌子都像是坐诊用的。
一个个上面都还放着药箱。
但就是没看见一个郎中在此处。
也没见病人!
李掌柜的抬眼看她,没好气道:“不该打听的少打听,从今日起你去后院洒扫。没有我和孙公子的准许,不得来药房正堂。”
又洒扫?!
她在安王府洒扫,来这还是洒扫。
真当她是软柿子了!
曲颐竹偏头看向四周,忽地计上心头,暗戳戳的威胁:“我可是王妃派来的,难道李掌柜的以为王妃派我前来,只是为了让我在这药房中洒扫?”
“李掌柜的就不怕我今日回去就跟王妃告状?”
忍气吞声也需得分时候。
至少如今可不能就这么听他的。
果不其然,李掌柜的听闻此言,神色更是严肃。
但显然是犹豫了。
曲颐竹又趁机言道:“我自幼与祖父学习医术,这些药材我闭着眼也能摸出来、闻出来究竟是什么药。王妃派我来究竟是何目的,李掌柜的难道还猜不出来?”
“你会医术?”
李掌柜的分外惊讶。
世间女子会医术的少之又少。
况且面前之人看起来面黄肌瘦,可不像是会医术之人。
“掌柜的若是不信,不如我先给掌柜的切脉,说出掌柜的如今身上的病症。不敢说能全都说中,但至少也能说中一半。”曲颐竹谦虚道。
李掌柜的将信将疑将手腕送至她面前。
曲颐竹搭脉,又仔细看着李掌柜的脸色,慢悠悠道:“掌柜的这几日睡得不好。觉少,且睡得不安稳,即便睡着也常常出虚汗。”
竟然还真说中了!
李掌柜的轻轻挑眉,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但还是嘴硬道:“我年事已高,睡得少又睡不好,倒也常见。如今与我一般年岁的,哪个不是这样?”
还不愿意承认她的医术!
曲颐竹也不恼,只是笑道:“掌柜的所言极是,那就说些旁人没有的。”
她先是看向正堂四周,又回头看看门口。
见没有他人在,才敢小声言道:“掌柜的在男女之事上,多是用合欢药,近三日内曾服用过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