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这个字,在我看来有一种神秘的色彩,狭路相逢,迎面而来,避不开,躲不掉,遇上了。有着宿命的玄奥。
所以取名《遇蛇》,最简单不过的两个字。
关于沈清轩和伊墨,其实他们没有原型,如果一定要有原型,那一定是这几个字——“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最后归纳为一个字:“情”。
所有一切,都是由“情”字拓延升华而来,有了情,就有了尊重与爱惜,有了孝心与仁心,在伤害他人时会犹豫,在救助他人时会快乐。
我一直觉得“情义”这两个字很有分量,大丈夫以命誓,以血践,无怨无悔,不论得失。
古人说: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所以又有了许明世。
至于小狼崽沈珏,家中大事,他从未拿定过主意。他总是考虑太多,踌躇不定,犹豫不前。他心中有许多情,最后却轻易被南衡一个推开的手势击倒。
如果是沈清轩,被推开了还会再扑上去,无论推开多少次,他都敢再往上扑,要么自己粉身碎骨,要么那人再不敢推。
如果是伊墨,他会走过去,狠狠的一掌把那人推开,然后再拉回来问:还敢不敢再推?
但沈珏不是他们,他做不到,他只能转身。
他其实是个很中庸的人。
当然,这也是注定的,因为他有两个过于偏执的父亲,负负得正而已。
说这么多,其实真正的来说,写《遇蛇》初衷是为了玩。我是一个喜欢玩文字游戏的人,喜欢编排它们,将它们组合成各种各样的色彩,看它们浅显直白或扑朔迷离,有一种造迷和解谜的乐趣,加上平时又脑剧场异常活跃,总是乱看乱想,需要有个渠道宣泄出来,这是最好的方式。
于是耗死多少脑细胞,受多少折磨,都有一种自虐的快活。
因为我别的都不会玩,牌局上从未赢过,麻将连规则都记不清,玩个网络游戏还是个纯败家娘们,只有写点东西,快活又不花钱。
《遇蛇》就是这样一个玩的东西,残次品,硬伤很多,bug很多。尽管我已很认真的在玩,它依然离我想象的距离很遥远。
我写的并不好,对这一点,我心中很清楚,并非常愧疚。
对这一路陪我走来的所有朋友,对所有半路插队的朋友,对《遇蛇》完结后赶来的朋友,愧疚的鞠个躬。
如果你们看了书,看了这篇不是后记的后记,请一定谅解这篇小说作者的不严肃。
于是,大家江湖再见。
番外:端阳节
又到一年端午。
伊墨甚是不情愿的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肯出门,任柳延如何叩门都不想理他,闷闷地坐在窗户旁透过缝隙望着院子里那颗缀满火红的石榴树。去年明明结了好多果子,却连一坛酒都没酿够,哪个讨厌鬼昧了他家的石榴?
伊墨细细回想,隔壁张家娶媳妇,柳延摘了一篮子送了;镇子里的学堂开门授课那天,柳延也送了一筐子;还有经常来串门的顽童,每次走的时候都要抓几个他的大红石榴……漫漫硕果的一颗石榴树,就这么被柳延送的精光,都不记得留下一点给他酿石榴酒喝。真是讨厌透了。
昧了他的石榴,还要拉他出去过节,哪有这样不讲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