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步步紧逼,再加上肃王妃的配合,陆彦殊只能对身边的小厮说:“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小厮随着阮嬷嬷去寿安堂,陆老夫人气地摔碎了两只茶碗。“这个沈氏简直无法无天!居然用和肃王妃来逼迫我儿!她的嫁妆那么多,就差这两间铺子了!不给,说什么都不给!”阮嬷嬷在一旁小声劝慰着说:“老夫人,如今侯爷被他们架在火上烤,如果您今儿个不拿出地契和租约,只怕这事儿没办法善终。”“那我也不给!”陆老夫人气呼呼地转过身不看阮嬷嬷。这两间铺子都是才续约的,租金还没到账。侯府还指望这笔银子过日子呢!阮嬷嬷只能让小厮先在外面等着,然后小声劝说:“老夫人您仔细想想,夫人以前是多么柔软和善的一个人,这几个月突然的变化,无非就是因为您更亲近杏花院那边。夫人不过就是醋了而已!只要您和侯爷日后对夫人好一点,就凭夫人对侯爷的迷恋,这到手的铺子她也得还回来啊!如今最重要的,是要把侯爷今日的脸面给圆过去!”阮嬷嬷劝了许久,陆老夫人才勉强点头,拿出地契和租约。与此同时,请的太医也到了。陆老夫人有意让太医去看看陆琪瑶,但太医执拗地说:“让本官来,只说要给陆老夫人诊治,可没说要给旁人看病。再说那丫头的爹只是个八品兵曹,她也不够格让本官看!”陆老夫人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她是我孙女!”太医淡淡道:“本官听说今日的认亲仪式都没走呢,既然没走流程,那就不算你孙女。老夫人有空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吧!你以后最好饮食上清淡一点,也别总是动怒。人老了,还是要平和一些,我怕你中风哦!”说完,太医对陆老夫人行了一礼,带着药童就走了。陆老夫人气得直翻白眼,跟阮嬷嬷絮絮叨叨:“我本来想在在众人面前认干女儿,给林仙儿抬身份,如今也都搅合了。你说,碧桃院那个灾星怎么会这么凶?一针大师不是说邪不胜正吗?”就连阮嬷嬷心里都在嘀咕,这杏花院和碧桃院,到底哪边是福星,哪边是灾星?可是想想之前违背老夫人的意思,说碧桃院那位才可能是福星的常嬷嬷,如今都进不得屋了,阮嬷嬷只能硬着头皮说:“就算是邪不胜正,也得等瑶瑶小主子再大一些啊!一定是今日围绕着安宁小主子的贵人太多了,才让那灾星一时威风。”陆老夫人点点头,又问:“瑶瑶现在怎么样了?”陆老夫人怕血,就没跟着过去,陆梓莹在那边陪着。阮嬷嬷赶紧回答说:“伤口太长,血勉强止住了,不过府医说以后一定要好生将养,还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其他地方。”就是还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神经,是不是吓傻了。陆老夫人心疼道:“瑶瑶还在吃苦,彦殊怎么能去前院儿陪着那个灾星!去,叫彦殊回来给我侍疾!”阮嬷嬷还想劝,但陆老夫人坚持。本想把这个差事丢给常嬷嬷,但常嬷嬷趁着今天主子们忙碌,偷偷跑去松涛院看知雪了。阮嬷嬷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前院儿。“真是扫兴!”安阳一甩袖子:“今天侯府是在办喜事,本宫怎么觉得老夫人是在故意闹腾,拆自家的台呢?”许久不曾开口的沈老夫人,在媳妇的搀扶下走过来,轻声劝慰道:“息怒,我那亲家中年丧夫,遇事的确是有些依赖儿子。”【外祖母的话外音:我亲家恋子情节严重,平日里就是这么折腾人的。】沈老夫人抿着嘴忍住笑意,对说:“侯府今日见了血光,也不适合给小孩子办满月宴了。若是和各位不介意,咱们不妨把安安的满月宴转到国公府如何?”肃王妃立即笑道:“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反正国公府离这里只有两条街,咱们索性走过去如何?”刚好也给国公府那边一点时间,准备宴席。沈老夫人对肃王妃笑着点头表示感谢。刚刚办完过户手续的京兆府尹抖机灵开口道:“国公府那边临时准备一场宴席怕是也需要时间,咱们大伙儿都等了这么半天了,不如就把信阳侯府的酒席搬过去吧!”立马有人附和:“就是的!虽然院子弄脏了,但酒席是干净的!信阳侯府准备了这么多东西,咱们若是不吃也都浪费了,还是拿走吧!”“沈将军,桌椅板凳贵府是不是也不太够用?那不如咱们全都搬过去吧!”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把侯府原本挂在树上的红绸子和红灯笼扯了下来。“这玩意儿也搬过去吧!张灯结彩才能显出喜庆不是!”有第一个动手的,后面的人就全都跟着。大人们身娇肉贵,人手两盘菜。随从们搬桌子扛椅子,撒腿就往国公府跑。安阳和肃王妃临走还不忘恶心陆彦殊:“陆侯爷一片孝心难能可贵,你就留步别送了,快回去侍疾吧!反正这礼我们也随了,饭菜在哪儿吃都是一样的,后面的事情就不劳烦陆侯爷操心了。”陆彦殊:你随的份子也没给我啊!可是你们拿的酒席,那可全都是我掏的银子!安宁临走之前还不忘回头冲陆彦殊吐舌头。【风雪压我两三年,加在一起是五年。】【渣爹若是不醒悟,日子如同吃黄连。】【丢脸这种事儿吧,丢着丢着就丢习惯了。】【渣爹你就受着吧,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京城的百姓们今天见证了一幅壮观的奇景。一群高官老爷们端着盘子碗,兴高采烈地在大街上穿梭。一群高门贵妇跟在后面,手里提着红绸子红灯笼,像是要去办喜事一样。还有一向不苟言笑的肃王妃,对着安阳怀里的小人儿,笑得像一朵慈祥的太阳花。如此轰动全城的消息,很快就传进了皇宫。:()全家听我心声杀疯逆袭,我还在吃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