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白:“不了。”
陈一然坚持:“上次的事情也有我的不对,我刚好去给他道个歉。”
他指的是安意白受伤住院,让他和秦策关系恶化的事情。当时事情闹得很大,秦策把安意白打进医院了,外面传得沸沸扬扬,怎么炸裂怎么传,说他家暴。
安意白听了,觉得奇怪:“难道你上次是故意的?”
因为在安意白看来,当时的陈一然就是被秦策拉进这个漩涡的,陈一然没有主观上的故意,而且客观上陈一然也是被打得那一个,当时也受了不轻的伤。
陈一然僵了僵:“不是,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多多少少和我也有关系……”
安意白更奇怪了:“那你既然想道歉,流言四起的时候,为什么不给秦策澄清呢?秦策不是家暴,也不是故意打我,你在现场,看得最清楚了。”
之前陈一然没有站出来给秦策澄清,安意白可以理解,毕竟陈一然被秦策打了,怀恨在心很正常。但他现在说想跟秦策道歉,安意白就理解不了了,理解不了,他就直接问。
陈一然:“……”
他经常利用安意白的呆和迟钝,去膈应秦策。现在这份呆被用来对付他,他才觉得,确实是难绷。
陈一然只能带点尴尬,生硬地解释:“是我疏忽了。”
安意白点头:“是挺疏忽的,你要道歉下次再说吧。这次不合适,秦策肯定很讨厌你,看见你就烦呢。你还是不要去打扰他养病。”
陈一然:“……那我等下次。不过,我去那边也有事,我和你顺路,坐我飞行机甲过去吧。”
顺路捎带他,这个可以,安意白抱着大包小包的保健品:“好的,谢谢。”
陈一然的飞行机甲将安意白放在了离秦公馆不远的地方。
和陈一然说了再见后,安意白又抱着他的保健品大全,敲响了秦公馆的门,保健品盒子被他双手抱着,堆到他的胸口高,他没手,用脑袋撞了撞门。
撞完,他就在门外等,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开门。
安意白疑惑,秦策出门了?
可是按道理来说,秦公馆里除了秦策,还有那个老管家赵伯,不会没人。
难道是用脑袋敲门,没听见吗?
于是,安意白撞得更用力了。
只是这次他才撞了两下,门就打开了。一只大手抵住了他的额头。
安意白抬头,看见了秦策。
秦策眼里都是无奈,他笑了声:“上坟呢?还磕上头了。”
安意白的后面这两下是真的有点用力,额头有些微微泛红。
秦策放手,看着他的额头:“我要是不开门,你就一直磕?”
安意白:“是敲门。我听说你旧伤复发,在养病。”
秦策垂眸,看向了安意白怀里抱的那一堆保健品盒子,让开门:“进来。”
安意白进了门,往客厅走,秦策将他怀里抱着的东西都接过来,放到了茶桌上。
秦策拿起其中一个绿绿的保健品盒子,正反看了看,念出了上面的宣传词,语调拉得长长的:“体康口服液——缓解疲劳,补出强悍。”
秦策莞尔:“……你还挺会选。”
安意白把东西都放下,看向秦策:“你旧伤复发了,是因为在医院里太累了吗?”
秦策顿了顿,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平静道:“不是,和那个没关系。旧伤复发,每年都会这样。休息两天就上班去了。”
安意白点了点头,打量了一下秦公馆。
这里比上次结婚的时候看到的还要空,什么都没有。椅子高度有点矮,这高度是可以调整的,还是上次他离开的那个高度,没有再调过。这里没有什么真实的生活气息。
“赵伯呢?”
这里太空,安意白忍不住问。
秦策给安意白倒了杯水,放在桌上:“我旧伤复发,信息素水平不稳定,医生建议独处,我安排他们去了别的地方。”
他抬眉,语气平静,又带着隐隐的警告:“你也不要多留,喝了这杯水就走。”
所以最开始秦策不打算给安意白开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