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忍了又忍,有些不耐烦了,“我拿回去当摆设。”
他有些怀疑这家伙是专门过来显摆的了。
男子啧了一声,正想接话,却倏地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了些许的嘈杂声,从那些凌乱的脚步声可以看出,来人不止一个。
“呀,看来有人来了。”男子站直身子,朝望舒眨了眨眼,“下次再会,小宓川。”
听到男子喊出了自己的真名,望舒瞳孔猛地一缩。
他眼睁睁地瞧着那身份不明的家伙消失在原地,什么也来不及问。
不等他反应,房门便被人用力撞开了,几个青云宗弟子鱼贯而入,声音冷硬地对他说:“这位公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
梁悉在匆忙处理好望舒这边的情况后,便火急火燎地回到殿中,生怕露出什么破绽惹人怀疑。
任重山倒是问他为什么去了这么久,却被他找理由搪塞了过去,又顺势将话题引到刚刚发生的那场意外上。
任重山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你是说,有人闯进了异珍阁,偷走了青云宗的镇山之宝?”
梁悉点头应是。
“最近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任重山皱了皱眉,不再作声。
左右这事与他们无关,他们留仙宗此次前来只是为了给赵卓贺寿,无需多生事端。
指不定是那赵卓平日里得罪了什么人,这会儿遭报复了。
任重山面色不改地在心里编排。
众人又在这殿中消磨了些时间,直到有些门派中人等得不耐烦了,赵卓这才姗姗来迟,脸色依旧不见好。
梁悉抬头觑了他两眼,心里只希望他们莫要发现望舒也在其中掺了一脚。
可那赵宗主却一撩衣摆走下台阶,来到大殿中央,对众人抱拳道:“今日惹了这么些笑话,是赵某的不是,只是乾坤鼎一事兹事体大,事关我青云宗根基,我们不得不暂且封山,对宗门上下进行搜查,还望诸位海涵。”
“听赵宗主这意思,你们那乾坤鼎一日没找到,我们就一日不能走了?”人群中有质疑声响起。
“对啊,这怎么能行?”
“那乾坤鼎丢了,可不干我们的事,赵宗主莫不是在怀疑我等?”
“哎哟,老夫这把老骨头,在这地界待久了,风湿都要找上门来了……”
……
“非也非也,诸位稍安勿躁。”赵卓摆了摆手,“赵某并非怀疑诸位,只是我异珍阁向来重兵把守,非常人不得踏入半步,可如今异珍阁尽毁,乾坤鼎也下落不明,足以可以看出那贼人法力超群,届时若是起了冲突,还得仰仗在座各位的帮助。”
他这一番话说得漂亮极了,哄得一干人等都平静了下来。
“不过——”他话锋一转,随即又道,“经过方才那番搜寻,我坐下弟子已经找到了嫌疑人。”
语罢,他朝殿外喊了一声,“来人,把人带上来吧!”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殿外,都想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贼人是谁。
梁悉也跟着望了过去,就见几个青云宗弟子押着一个看不清脸的人走了进来。
可即使看不见脸,梁悉也能立刻认出,那双手戴着玄铁镣铐,披头散发低着头的青年赫然正是刚刚分别不久的望舒!
他心中一震,豁然站了起来,不顾礼节地大声诘问道:“赵宗主这是何意?”
望舒与他们一路进入青云宗,明眼人都知道望舒是他们留仙宗的人,可这赵卓却背着他们将望舒捆了去,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对待望舒,俨然一副已经将望舒当做犯人的姿态。
分明是把他们的脸面往地上踩!
且不说那乾坤鼎丢失的责任究竟在不在望舒身上,青云宗先斩后奏的行为,本就僭越了。
“赵宗主!”任重山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你无故扣押我留仙宗的弟子,是否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两位不必动怒。”赵卓仍然笑眯眯,似是不以为然,“不妨先听赵某说道说道?”
任重山一甩袖子,冷哼一声道:“我到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他与赵卓虽然年岁相差较大,但两人同属宗主之主,再说留仙宗本是三大宗门之首,实力雄厚,所以他在面对赵卓时自然无需恭敬有加。
倒是苦了那些小门小派的人,只得两股战战地看着两位大能交锋,在现场怂得跟鹌鹑似的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