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扬怀疑地盯着宁鹤澜看了又看:“你真的不会去吗?”
宁鹤澜举起刀:“你另外半边头发也想被割了吗?”
徐清扬打了个冷战:“……捆仙绳绑着我,我解不开。”
宁鹤澜微微一笑:“你找的这个借口骗骗外人还行,骗我的话……”
秦阳不解:“小澜,捆仙绳抑制他的法力,他确实解不开吧?”
宁鹤澜说:“要是其他的道法也就算了,他这种幻术其实是展开了一个巨大的阵法结界,而施术者会在阵法中心,阵法已成的时候,就不受施术者的外力控制了,想解除幻术只需要施术者布阵时的符咒撕掉就行了,至于符纸的位置应该就是在阵眼正中间。”
“原来如此。”秦阳点点头,目光落在徐清扬身上,“小澜,既然他不说,那就别放他了,我们去慢慢找那阵眼,反正你也不急。”
“说得是,那掌门候选我去不去都一样,可有些人只怕来不及去参选……”宁鹤澜看向徐清扬,“是吧?”
“你们好狠!”徐清扬骂骂咧咧,他叹口气无奈地说,“阵法符纸在我的怀里。”
宁鹤澜摸了摸,伸出修长的双指夹出一张符纸,仔细一看,符纸上写的是很高级的道法咒语,就徐清扬的表现来看,他应该是用不了这么高级的咒法的。
“这是我师父画的符,我只需要布阵就行。”徐清扬说。
这是徐清扬第二次提到他师父了,宁鹤澜看向他:“你师父是谁?”
徐清扬闭上了嘴,他眼神飘向别处,看起来是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不想说宁鹤澜也不强求,他将符纸递给秦阳,秦阳掏出打火机点燃,符纸很快就烧成了灰烬。
随着符咒的消失,一股半透明的波纹从空间中散开,幻术解开之后,大家才发现外面艳阳高照。
而且,宁鹤澜感受到了屋内浓烈的妖气。
这妖气并不全是黄妖身上的,还有另外一种……他默默地看了旁边一脸不悦的徐清扬。
“咯哒!”阳台上的鸡哥看到宁鹤澜后激动地扑腾着翅膀飞了过来,叫着就往他怀里钻,“咯哒咯哒!”
宁鹤澜被鸡哥猛地一扑,还有些站不稳,他嘴角噙着笑,轻轻地摸着鸡哥的头:“想我了吧?”
“咯!”鸡哥被困在幻术之外,几天不见宁鹤澜,现在总算是见到小主人了,看它的样子都要激动哭了。
“鸡哥是真想你了,”秦阳也抚了抚鸡哥的羽毛,“要不是因为有人来找茬,你也不会几天都没见到你主人了。”
话说到关键点了,鸡哥鸡冠一抖:“咯哒。”
秦阳指了指旁边的徐清扬。
一直在默默看戏的黄妖预感不好,于是往旁边挪了挪,远离了徐清扬。
果然,下一秒鸡哥全身的羽毛就膨胀了起来,它发出了一声高亢的打鸣声之后扑向了徐清扬。
“妈呀!”徐清扬想跑,可被捆仙绳绑住跑不了,站起身后又摔了下去。
鸡哥对着他就是一阵狂扑猛啄。
好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宁鹤澜才将鸡哥抱了起来,顺手解开了绑住徐清扬的绳子。
徐清扬被鸡哥教训了一顿之后早已没了来时的那种不可一世的感觉,现在头发凌乱地披散着,头发还一边长一边短,身上还有很多鸡毛,他吐掉口中的鸡毛,一股气堵在嗓子眼发不出来,憋得难受。
他从地上站起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宁鹤澜:“宁鹤澜,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我只是念在同样是宗门后人的份上不和你计较。”
“我不是什么宗门后人。”宁鹤澜将鸡哥放到阳台,“你们的事不要扯到我身上。”
徐清扬沉默着扫过宁鹤澜的脸,从他的眼里看不出别的情绪:“你会后悔的。”
甩下一句胜者才有的姿态后,徐清扬口中念念有词,看样子准备离开。
“等等。”宁鹤澜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你师父只让你来做了这一件事吗?”
“是啊。”徐清扬抱起手,“你想说什么?”
宁鹤澜拿出一个东西:“这个,你见过没有?”
徐清扬眯起眼睛一瞧:“这是什么?烧焦的……树皮?”
“对。”宁鹤澜盯着徐清扬,徐清扬用指腹摸了一把树皮上的灰烬:“这是……妖术……”
他想了想又说:“应该是什么会火系法术的妖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