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最?近两?年收敛了不少。
“Baby,我爸爸妈妈的事业不在香港,所以我可以随时随地抽身离开,也不怕萧正霖拿什么威胁我。”梁思雪满面愁容地分析,“可你不一样,旬星的根基,所有分铺都在香港,你没想过万一哪天你想结束这段关系,而他不想,他拿捏你就像拿捏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吗?”
她怕。
且已经有所预感了。
“你说他设计沈景程,为?了让你分手……”不知是冷还是起了鸡皮疙瘩,梁思雪抱着胳膊上下抚了抚,“这个男人心机深沉,手段卑鄙,也不在你面前装一下,说明他根本不怕被?你发现啊。还有,你想过没,卓夫人那件事……”
虞宝意的心脏明显重跳了一下,震到胸腔,久久不能回神。
“我不知道?。可他连陷害沈景程的事也说了,中间没什么事情瞒过我,如?果卓夫人也是他安排的……”
“你傻女啊。”梁思雪食指戳了下她额头,“甘倩玉让人烧了你家一间分铺啊,上了社会新闻的啊,亏损多?少钱暂且不论,我就问你,当时你怕不怕她挑一间有人的烧,怕不怕甘倩玉真对你家里人下手。”
“我怕。”
何止怕,已经被这些蛮横无理的贵妇人的手段吓得六神无?主,连关知荷也束手无?策,不然她也不会立马决定找上霍邵澎。
“如?果你知道?是他做的呢?”
如?果是霍邵澎做的。
她和他只会是陌生人,也只能是陌生人。
莫说一程,哪怕一面,她都会想起他为?了算计,将矛头直接指向她家人的不择手段,再赋以帮助的名义与身份,她毫无?防备,就让他来到了身边。
霍邵澎的确有意无?意“威胁”过她。
可当时事件源头并?非是他,那句“你给不起卓夫人要的东西”,更像是久居上位养出的谈判习惯。
他要主动权。
且相处的这段时间,他对她无?微不至的行为?模式让虞宝意觉得,她也拥有主动权。
这种看似公正平等的模式,麻木了她所有的防备心。
可如?果整件事,都是霍邵澎设计的呢?连她自?以为?是的主动权,也是他想给,才给的。
光想想,虞宝意都会出现一种生理性厌恶。
欺骗性地卸掉你所有武器,不知不觉向他服从的权力。
那才称得上权力二字-
第二日?晚间,虞宝意被?司机接送到霍邵澎在南城居住的地方。
昨天落地,他没在南城待多?久,便飞了别处,今日?才回。
她说家里这段时间有别人,让他不要再上来。
霍邵澎什么都没问,发来司机接送她的时间,准点便候在胜意所在的写字楼下。
她不得不上这台车。
半小时后,行至园区深处,花圃中,一棵棵广玉兰树亭亭而立,象牙一样洁白?的花瓣像阳光破碎后洒落下来的碎片,生长在郁郁葱葱中,微微闪烁发光,格外耀眼。
熟悉的权叔接待了她,将她引到餐厅,那儿已经备好各类菜品,琳琅满目,精致得叫她眼酸。
虞宝意心境已然不同昨日?,她默不作声地坐到霍邵澎旁边,像极了昨天那位镜头下优游自?如?谈论风生的金牌制作人。
洋房里的年轻女佣第一次见有女人上来,平日?里除了她们偶尔趁BOSS不在时嬉笑打闹,整间房子枯燥无?味,随了主人的清心寡欲,无?趣极了。
“权叔,那位是谁啊?”
李忠权瞥了女佣一眼,“那位,是你们该小心招呼着的人。”
女佣自?以为?懂了大半意思,“大少爷的女朋友吗?可我看她对大少爷,一点都不热情哎。”
“不热情就对了。”李忠权高?深莫测地一笑,“太热情,会扣工资的。”
说完,他背着手,优哉游哉地离开了。
工资已经扣了,女佣进?出几回,她大胆留意了几眼虞宝意的模样。
长得像电影画报里的明星那般好,只是态度着实不怎么样,但大少爷一句话又一句话地托着,浑然不似平日?对什么都意兴阑珊的模样。
饭后,两?人去到花园散步消食,不像普通情侣散步那样,霍邵澎轻轻捉住她骨腕,倒像带一个会跟丢的小孩。